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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怎么看?”

    国葬之后,湛台月坐在,自己行营的大帐之中的太师椅上,跟此时正在他对面,坐着的那个面带黑纱的人说道。

    此时他的脸上,依旧是黑纱缠面。

    面带黑纱的人,显然是听到了湛台月的问话。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去回答,只是将他面前茶几之上,那杯冒着轻烟的香茗,端在了手里放到了嘴边,细细的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去喝茶,反而是将杯中的茶倒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后的婢女,似乎是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似的,手拿着茶壶,轻轻的又将,黑纱人手里的茶杯里面灌满了水。到这时黑纱人这才又一次,将茶怀送到嘴边浅尝了一口。

    “五十年的谪仙茶,非要第二泡水才能泡出味道!王爷你说是吗?”

    “这么看来,先生意思是说东宫那个小子,他还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呢?”湛台月听到了黑纱人的话,不解的问道。

    “若非如此,那个云祭酒,怎么会在国葬进行之中,就隐身离去了呢?”黑纱人一面喝着茶,一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先生这句话,说的很对呀!这个人只是短短三天未见,便从元婴境的修为,一举突然到了分神境,而且已经是渡过业劫的金仙列位。看到现在的他,再想想当初的我,那时的我可是在,分神境的关口,苦苦停顿了数十年哪,若非是机缘得到,一枚天外妖兽的内丹,里面的强大灵息,我怕是上辈子在加上这辈子,都无法突破到分神镜了。噫”

    说到这里湛台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茶放到了小几之上,站起身来在大帐之中来回的踱了几步。

    “是分神镜!那小子一定是借用了分神镜,只有这样他才能躲过我的眼睛!老爷子你真是太偏爱,你这个重孙了。为了他你居然用这种宝物,来欺骗我,几乎让我上一个大当。”

    “原来是此等法宝!难怪我怎么也想不通,在五位金仙的真元全力激发下,他是怎么逃生的,现在看来,原来死去的只是他的一个替身罢了!”

    黑纱人听了湛台月的话,终于打通了自己脑中的关节似的,将手中的那杯,还冒着烟的香茶,一口饮尽,就连杯底的茶叶都没有留下。

    “再给先生沏杯茶!”

    湛台月见怪不怪的对着,黑纱人身边的小婢说道。小婢点头唱了一诺,端起茶怀往内帐去了。此时的帐中只剩下了,湛台月和黑纱蒙面的那个人。

    “谭先生!那现在本王该怎么做呢?”湛台月看着四下无人,对着面带黑纱,但身份已然不是秘密的谭忘说道。

    “王爷莫急!让我们先看看况玉风的下场若何,到那时再做打算不迟。”

    听了谭忘的话,湛台月点了点头,没说任何一句话。

    因为他知道谭先生不会料错,这行猎的几日下来,自从那日谭先生登门,与自己开诚布公的一番谈论之后。自己的所有事情,谭先生都处理的很好,所料之事也分毫不差,而且自己最大的对手,他的二哥湛台辰,此地时也在谭先生的妙计之下,落了个元婴破散的下场。这若是从前的自己,确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王爷新一批死士准备好了吗?我们的金仙高手也是应该,再多准备一些了!眼看着一场大战,怕是就快来了。”

    谭忘抬起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脸,对着身前不远的湛台辰说道。在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丝狂野无比的气息。

    “一百零八个,按照先生要求找的人,现下已经在先生的福地之中了。”

    “那谭某人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谭忘的身旁出现了,刚刚在国葬之时,云天看见过的那四个大汉。也没看到四个大汉做些什么,谭忘就被刚刚的四个大汉掩去了身形,消失在帐篷之中。此时大帐之中此时只剩下了,湛台月一个人。

    “九天玄仙!不知道是什么丹药,有如此逆天的能力。”

    “爷爷要不要我想办法,将那个方子弄过来,那样的话爷爷你就可以组成一个金仙的军队了,到那时这九州天下,还有谁堪是爷爷你的对手!”

    谭忘的身影刚刚消失,湛士安打着扶扇,从大帐的一角走了出来,他看着谭忘消失的地方,跟湛台月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用了!有先生在大可不必如此。再说了以先生的大才,他会想不到你我,有可能会这么做吗?士安你要记住,知人善用才是君主之才”

    “是爷爷!”

    渐渐的四周暗了下来,已经好几天云天没有见过的黑夜,开始降临了下来。

    此时的云天正在自己新的帐篷之中,卖力的讨好云裳。若非是看在一碟芙蓉糕的份上,云裳连机会都赖得给云天,直接就将云天踢出去了。

    “小裳!”

    “哼!”

    帐篷中四下无人,香儿更是跟着怜仙跑去玩了,湛远让人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更让香儿开心的不得了。看着刚刚香儿开心的样子,云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云天笑嘻嘻的样子,云裳很不爽,所以现在直接对云天选择了无视。

    此时坐在床上的云裳,已然是妇人打扮,头上的长发被一只碧绿色的步摇,紧紧的束在了脑后,云裳每次吃芙蓉糕步摇,总是叮当的乱响。但是云裳丝毫不可理会,全然不知道什么是“闺范”。

    一身华丽并且繁杂无比的褥裙,在云天抬眼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云裳被束紧的腰姿,和她吃芙蓉糕时不习惯的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