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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有个人想下水去救人,被慈心抓了眼睛的那人凶神恶煞般揪住他的衣襟:“你小子想跟我作对?这两个小娘皮抓伤了我的眼睛,你要捞她们上来,我这医药费就该你出!”

    “我……我……”被他一吓,想下水的被他吓的一缩脖子,赶紧混到人群中去了。

    眼看王家姐妹一上一下的露着脑袋,想要张嘴叫,反倒吃了一口又一口的水。姐妹两个紧紧的扯在一起,再拖下去就要命丧泊里了。

    “扑通!”“扑通!”在王家姐妹落水的上游和下游同时有人跳进水里。岸上的捂着眼睛的男子眼看两道身影像两条鱼一样轻盈的游到姐妹俩身边,气的在岸上直跳脚:“谁敢救人,救上来了本大爷要你们的命!”

    他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人用力一踹:“我看你是活够了!敢欺负王家的人,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这人被踹了一个踉跄,爬起来就破口大骂,看清眼前少年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表情。

    沈子衍气的两眼通红,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那人连忙格手去挡,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他像杀猪一样嗷嗷叫起来:“我的手……我的手……”沈子衍还想再给他两拳,旁边人群中有人叫道:“哎呀,快看救人的……有些不妙啊!”

    沈子衍忙扭头看向水里的姐妹两人,顿时手脚冰凉。

    阿兰本来是好奇的旁观着原生态的端午祭祀和泊上的浪遏飞舟,纵然呐喊声锣鼓声沸反盈天,可是一句:“娘个西皮,谢家老湾的这帮龟孙子划的倒很快!”略显嘶哑的嗓门并不特殊,可是对于阿兰来说,却像是洪钟震耳,当下一个激灵,猛的回过头去。

    人影绰绰,她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只是依着刚才听见话语的方向挤过去,一个一个的搜索,想要找出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中,烙在心底的声音。

    “长夜漫漫多寂寞啊!正好让爷们陪你玩玩,你就不会觉得夜长啦!”

    “哈哈,干什么?老三,你听听,这女的问的多稀奇!大半夜的,又长夜漫漫的,还能干什么呢?”

    “你还是乖乖的吧,别多费力气。省点力气待会儿会更尽兴,哈哈!”

    每次被梦魇惊醒,这个余音未消的狞笑总盘旋耳边,成了痛彻心扉的记忆。那一晚上噩梦般遭遇,她虽然没有刻意去遗忘,但是也不愿再去回忆一点一滴。可惜那些伤疤,并不是你不去触碰,它就不会疼痛。

    那晚上的另外一个人自始自终都没多说话,可是这一个人的嗓音,就算是现在没有刻意压低,她还是一听就知道——他就是个被自己刺伤的人!

    依着记忆里那模糊的身高长相,一个一个的对比,但是感觉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

    “难道是我的幻觉?”阿兰喃喃自语。忽然看见一只手臂半举着不停的挥动,手腕处狰狞的伤痕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