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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风霍霍,偶尔有风雷之声,掌影变幻,落过之处,草木飞烟,人影翻转,他在非花面前,没有半点藏锐在心思。

    非花并没有仔细看他的招式,与精妙之处,他练了那么多遍,她要是当真学来,十成都能摸透了,可她没有兴趣,去学别门武功。

    可以看出他的师父怕是他的父母,武以轻灵为长,变幻为要,练到极致的话,只余一长残影,方位很难让敌人看透,快、灵、轻,就是他的武功精髓。

    非花只看了两遍就不再看,他练的武功,并没有什么问题,不会导致经脉干枯。相反的还可以锻炼人的灵敏性,思维的活跃性。这门武功只有益而无害。

    她倒是对他的教有些好奇了,一般称教的门派,多是邪门派,最多也就亦正亦邪,他生在教中,真的明白,他教的本质么?

    心神一滞,她迷离的眼神绽放灼目光芒,她无缘无故的对他的教有兴趣,还真是无聊之极,兴许这些逍遥日子过得太过顺畅了。

    两天时辰,对非花来说,不过弹指间,她有长达三四天不间断练习的记录,要不是师父阻止,她会练到身体晕过去的那一刻。

    两个时辰对李益来说,却是莫大的煎熬,他由先前的灵活若鱼,到现在龟速气虚,脚步虚浮,动作迟钝,一看就知道他已力竭。

    非花听得他浓重的粗喘声,从瑕想中回过神,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那几乎要躺倒在地上的李益。

    视线透过天微亮的光线,看到他露出的手背时,脸色骤变,霍然站起,又腿软的歪倒在地,心跳都仿佛停止。

    脑子还是他手背上,那一线隐青,她真想提起他的衣领大骂,要不是他平时偷懒,不长时间练习,以他娘亲的功力,怎么会看不出来。

    愤怒在心怀中滋长,她眼睛都红了几许,见他体力已快透支,她向着他吼,“快停下,不用练了。”

    再练下去,他就会多一条干枯的经脉,他就会多一分生命危险。

    李益松了口气,直接躺在草地上装死,脸上满是疲惫与委屈,“姐姐为什么突然吼我,我有认真练的,我没有偷懒。”

    他略带撒娇的声音,让她的心平白痛了几分,他还是个孩子,谁那么残忍。深呼一口气,她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们立刻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