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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花在说一不二,杜斌是知道的,所以他即使很想把解药给她灌下去,还是重重的点头,让清越把解药先给冰宇服下。

    眼看着她明亮的眸子竟因为剧毒的缘故,而变得越发黯淡,他既恐慌又痛心的低吼,“明明我们先认识的,为什么你为了救他,而如此逼我?”

    腥甜的感觉就这么停在她的唇边,她漫开虚幻的笑,在他怀中动了动,话语无力却很清晰的传进杜斌耳中,“我若逼你,喝毒茶的就不是我。”

    怀中的娇躯开始变冷,他怔然望进了一双纯粹的眸子,那里是满满的繁花绚烂,让他想起无名花在她唇间吹奏的美妙旋律,还有他的笛声跟进时的望我,他大喊一声,“清越!”

    而非花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纯粹的眸子也紧紧闭上,整个身体都软倒在他的怀中。她已中毒太深。

    把昏迷的非花房间里的软榻上,手中的解药也倒入她的口中,让她咽下。他手从她的口中一直拂过她的上半身,直到腹间才停止,让药性尽快取得效果。

    额头沁出了细汗,显然这短短的一拂,很费内力,他坐在清越搬来的椅子上,看着非花陷入沉思。

    此时他憎恨的人,就毫无还手之能的躺在床上,只要他轻轻一掌,就可以把他送上西天,他的仇轻而易举就报了。

    但是,他皱起了眉,拳头也握得咯吱响,就是没能站起身,给那人补上致命的一拳。

    她宁愿以身尝毒,换来他的解药,他无法想像,她醒来时,会不会因为他的一拳,而憎恨他。

    她那一眼,很清澈,里面有信任的东西,她在他面前喝下毒茶,也间接说明,她相信他。

    她放心的昏了过去,是不是也在告诉他,不要伤害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清越小脸已是涨红,他愤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冰宇,再见陷入两难的主子,忿忿不平道,“少爷,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去杀了那坏人,小姐醒,就说是清越做的。”

    不等杜斌发话,清越已是跳到床前,运掌如风,挥开了床幔,就要下杀手。

    杜斌正要急声阻止,却已是来不及,清越与他亲如兄弟,所以武功不相上下,眼看着冰宇就要被清越伤于掌下,他闭上了复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