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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好修养,泥人也三分脾气,单青手指着非花,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刀伤还是中毒还是内力被封身体虚弱,“你卑鄙。”

    卑鄙这词好像太深奥了,非花深思了良久,“皇子这就错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也只不过是成就皇子一世的英名罢了。”她一副千万不要太感谢我的表情,脸上的笑意从未减过。

    单青气不过,一口血喷出,为这多色的包厢又添了新点,“你放了我,我不追究你的过错,否则你也难逃一死。”不愧是英明果断的大皇子,做出了他所有的筹码。

    非花靠近一步,摸了单青英俊的脸颊,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皇子,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乐逍遥吧。”

    非花说完,红袖一挥,室中暗香隐动,她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单青慢慢倒下,不省人世。

    而醉倒在中间位子的三皇子却睁开了眼,明亮清醒,毫无异样,看着倒下生死未明的皇子们,闻着隐隐的花香,又饮尽杯中酒,脑子是那红的有些刺眼的衣衫,还有那双清澈的水眸。低声嘀咕,“怎么没发现呢?”

    看着手中的指形血痕,渐渐笑开,他是用尽力气用痛保持清醒的,如今也昏昏沉沉,要是那女子再停留的久一点,他不敢保证他会在这烟云之地失去意识,任人宰割。那真是可怕的结果,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他打开,一种更加馥郁的香味弥漫。盖过了那花香,他收起,任由自己晕了过去,这次看在他的小命上,他就救一次那些人好了,只是,可惜失去了杀掉单青的机会。

    花船依旧明亮,不知某间却是危险重重,而这座带给他们灾难的花船,也注定了它沉没的命运。

    非花回到了房间,那是一间满是红色的屋子,香味浓郁。俗气的让人不会再多看一眼。她慢慢换下那薄薄的衣衫,穿上那素白的衣裙,走到五色梳妆台卸下浓浓的妆容,露出一张平凡的脸。突出那双眼睛无波无绪。却是明亮异常。

    掀起那层层的红纱,上面躺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紧闭双眼,双手放在小腹上,呼吸均匀。手轻抚她胸前,听到她轻嘤一声,就要清醒,她无声隐落于黑夜中消失不见。

    女子揉揉脑袋,看向房中漆黑一片,才发觉到了接客的时间,连忙起身,在厚粉下,又扑了一成来掩饰长年不见阳光的雪白。

    非花落入岸边,看向那一艘艘华丽的船只,黯然不语,明天过后,也许就会消失,那罪恶的地方,没有引起她些许的同情,让无数女人落泪的地方本就不该存在。

    天空渐渐泛白,非花还是没有离去,她看到那些发现不对劲的皇子护卫,走向了花船,然后是女子的尖叫声,她嘴浅浅勾起。

    过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杂乱,一股血腥味慢慢散开,杀气慢慢蔓延。非花看到护卫们抱出的皇子脸色下,笑容僵住了,气息犹存?这不可能!

    她花了多少心力才盼来的机会,竟然失败了,是哪一点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