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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忧半喜,言馨知道应该笑,或是笑着流泪,可是,“呕”不适感袭上了她的感观,她手中的羊皮卷图,被她松落在地,她蹲倒在地,开始痛苦的干呕起来。

    四人脸色剧变,这是怎么回事,非花更是心中翻腾,她也蹲在言馨身后,轻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缓过气来,一手拉上了她的手,按下了她的脉络,脸色一白,就跌在了软沙上,不该呀,不该呀。

    克庄也算习过过医术,看到非花的震惊,已知道原因,只有言馨呕之后,脸色青白下,缓缓站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梦中的大海,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美好,这里每时每刻,都有汹涌的海浪还有可怕的鲨鱼,还有可怕的人,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常常会有跳海的冲动,能离开这里,是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非花手脚发冷,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她已有三月的身孕,她走了,她孩子的父亲,该怎么办。

    非花青白着脸也站了起来,他们能在这里自由走动,就说明是以别的身份进入,“说说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杜斌接口,“当然是以我这个最大的米商的身份上岸的,岛上的人都要到我商铺里买米,所以对我这个商家,他们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非花还是觉得不安,落鲤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算是商家,也没有亲自到深海来的道理,他们在这里,随时都有可以遇到危险。

    最敏感的身份,就是她了,跟他们久站在一起,被有心人看到,不堪设想,非花心中微寒,连忙拉过言馨,“我先回石屋了,你们还是小心点,没有十足的把握,别做出让人怀疑的事情来。”

    回花回去了,没有让杜斌直接出海,她知道他们的心,是很执着的,与其劝,还不如一同想办法出去。只要久了,就一定有机会,尤其是神祭已经开始了,落鲤明天就要闭关,所有人都在为祭海而准备,这就是最大的机会。

    因为她的昏迷,耽误了神祭,但是没有人抱怨过,只是重选了吉利的日期,所有人都在急着操办着。

    进了屋,非花放下言馨,看着她不好的脸色,微微怅然,“你去联络海鸥,不要惊动落鲤,就说我调了几种药水,让他来看看。”

    言馨想着某人的恶行,脸色更白,也只能按着非花的话去做,非花一直闲着,她不明白她有什么药水要找他看的。

    海鸥来的挺快,他现在对非花的事很上心,进来石屋,他就笑着对非花说,“药水在哪里,我很好奇呢。”

    非花看一眼局促的言馨,“你先出去吧,没事别让人进来,我们要商量的药水,不能让外人知晓。”

    言馨有些疑惑,还是躬身退了出去,还关上了石门,不让别人进来。

    支开了言馨,非花脸沉了下来,看着海鸥的笑脸,觉得很刺眼,真不想是他做出的事,“言馨有身孕了,三个月了。”

    海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身孕了,那就恭喜了,等等,不对,你说谁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