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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馨想家了,眼睛都通红了,拿着帕子抹眼泪,她明明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看到同是大陆的非花就再也忍不住了。

    非花没有哭,小时候都没流眼泪,现在流的话,是不是太过迟了,既然是自愿上来的,也就有出去的机会,可以的话,把她送回家也好,至于要不要把岛里的人抓起来,她想光凭一个丞相是做不了主的。

    五天后,非花不再房里走动,与驸马府好一点的是,至少这里不用出来什么暗卫,将她拦下,告诉她,这里不能出去。

    但还是不自由,因为不需要暗卫,困住她的是她根本就逃不出去的海,出了房间,见到的是苍劲的大树与怪石,这里所有的模样,都是树与石的构成,她闻到的花香,也是大树上结的小花,那些花都是成团成团的,非常的粉艳,是种奇特的花。

    非花摘下其中一团,鼻间弥漫的是花的香气,依然很独特,不浓不浅,就是沁心心扉的一种香味,总能让人精神一震。

    这树是奇树,这花是奇花,海岛的一切,都是非花所没有见过的,让她微微的夺去了注意力,没看到,其实岛的另一处,站着一个挺俊的男人,他看着非花轻闭眼,微笑时,他也勾起了唇,似乎笑也是可以传染的。

    海鸥站在落鲤旁边,他看的是另外一个人,与非花不同的清冷,言馨哪怕身在异处,也是脆弱与温婉的,像个易碎的瓷瓶,总让他想摔碎,看看他重组的瓷瓶,会不会坚强一些。

    “主子,真的要留她在岛上,俱属下所闻,她好像是个极其可怕的女子,她能够凭着一条轻软的青绫就割断亲卫的喉咙,还有她会用毒。”

    一个武功极高,而且毒术高明的女人,一般人都会败在她手下,留着她,只怕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落鲤一向雷厉风行,可是,他是不是对非花太过自信了。

    “我喜欢她,非常喜欢。?落鲤的话主很轻,一不小心,就会被海浪声掩没,可是,这对于听力极佳的海鸥却是不能忽视的。

    喜欢,非常的喜欢,海鸥人觉得天眩地转,落鲤,他们深海最具智慧的领主,现在正在认真的告诉他,他喜欢一个女子。

    “主子,虽然她很强大也很美丽,但她真的不适合您。”这是忠告,是他的心里话,那个清冷常常面色如水,看不出心绪的复杂女子,喜欢她的话,可能会付出难以让人想像的代价,因为那个女子,好像并不喜欢领主。

    海鸥散漫的心,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爱着他的海,也尊重着这个保护海的男人,所有左右他的人,通通都不该留在这个世上,女子人是玩物,只是传承下代的工具,他绝不允许,领主喜欢一个危险的女子,那对海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灾难。

    海鸥低了睫,掩去了他阴暗的心理,向着落鲤躬了躬手,“主子,那位姑娘看起来是恢复了,可是她内在的体质,却因长时间的疏忽。而变的虚弱不堪,要想她能健康的长寿到老,需要长期服用属下开的药才能好。”

    计由心生,他是一名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伤人,他所用的,只不过她擅长的东西,把她慢慢的药倒,喜欢的话,死了就不喜欢了,或是毁了容颜,毁了武功,就不再喜欢了。

    要是往日,以落鲤过于敏锐的心思,怎么会看不到海鸥骤沉的心思,全副心思都投入于非花的人,失去了平日的判断能力,落鲤的迟钝,让海鸥对非茶摊杀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