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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脸的委屈失落,北苍月扫了他伤痕遍布的身体一眼,又见尉迟恭竟拿恳求的眼神望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无奈的接过了对方手上的药膏。

    “去拿支干净的笔来。“北苍月扫了玄焱身上的伤口一眼,朝着尉迟恭吩咐道。听到吩咐,尉迟恭虽面露疑惑,不过仍然一言不发的去执行了。

    “我就知道小月月舍不得看见我受苦。“见北苍月坐到榻边,玄焱立马由阴转晴,高兴的说到。

    北苍月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不一会,尉迟恭便拿着一支干净的毛笔进来了。好奇的将笔递给她,尉迟恭和玄焱两人都不知道她想拿这支笔干什么。

    不过很快,他们俩就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了。原来对方竟是拿毛笔代替之前用过的纱布,以笔尖沾上药膏,再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

    毛笔的笔尖乃是用上等的羊毫制成的,十分柔软,以羊毫处理伤口,的确比纱布轻巧得多。而且毛笔的笔尖较长,沾上药膏后,可以更加深入的涂抹到伤口内部,效果也要好很多。看见她以毛笔代替纱布,尉迟恭和玄焱两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抹诧异。

    “月公子原来是拿毛笔替代纱布,这方法果然好。“尉迟恭赞叹的说到。

    他家主子皮娇肉嫩,受不得一点苦。之前他都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他依然喊痛喊得厉害。如今用毛笔换上纱布,他应该会感觉好一些吧。

    玄焱眼下的感觉岂止是好一些,那简直就像是在享受。北苍月的手法很熟练,笔尖轻刷他的伤口,不会引起痛意,反而有种痒痒的感觉。

    每当笔尖从伤口处扫过时,玄焱便觉浑身一颤,有种鸡皮疙瘩忽然起立的感觉,就像笔尖不是碰在他的伤口上,而是从他的心尖上扫过一般。这种感觉并不让人难受,反而很舒服,舒服得甚至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怪异。

    这种怪异便是,他的身体在笔尖的轻扫下,变得越来越热。热得他脸颊微红、口干舌燥,就连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怦怦怦怦

    玄焱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随着心跳的加快,他感觉体内似乎涌上了一股奇怪的躁动感。这种躁动让他浑身不自在,又是难受又是舒服,感觉好复杂。

    自己这是怎么了?

    玄焱晕晕的想到。难道师兄在阵法中还下了药,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什么毒,要不然他怎么觉得浑身都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呢。

    查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某个私密的部位涌去,玄焱顿时一阵心惊,他连忙抬起头来,急急的朝尉迟恭说到:“尉迟,快去请师兄过来。“

    玄焱的态度很着急,甚至有些惊慌,尉迟恭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一惊,连忙问到:“公子,怎么了?“

    玄焱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而是大声说到:“快去。“

    尉迟恭见他这样,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出了房间。

    “你怎么了?“北苍月见他态度奇怪,疑惑的开口问到。

    玄焱嘴唇轻抿,面上又是羞怯又是着急。他垂着脑袋摇了摇头,却什么也不肯说。见他这样,北苍月顿时觉得更加奇怪了。不过他不说,北苍月也不好开口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