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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保证谈话的机密性,张慕阳在自家名下的会所内定了一个包房。为表重视,张慕阳提前十分钟赶到包房里耐心等待。结果他屁股还没坐稳,鼻青脸肿比前两天还严重的王钊义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张慕阳默默看了王钊义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是王三叔打的,还是冯大佬打的?”

    王钊义脸色一黑,傲娇的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找我来什么事儿?”

    见王钊义明显躲避话题的模样,张慕阳顺其意愿的转口问道:“听说李家的人找过你?”

    王钊义正捧着一壶碧螺春往嘴里灌,听见这话,不服气的挑了挑眉,将茶壶“砰”的撂到桌子上,一脸挑衅模样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我王钊义胳膊肘往外拐,会帮着外人对付你们老张家吧?”

    老片区民族文化特点之一排外性极其强烈。所以不管内斗的如何厉害,面对外敌的时候大家的态度都是一致的。这也是李存周父子两个在老片区上蹿下跳这么半天,一点儿成效都没有的原因。

    张慕阳情绪甚好的勾了勾嘴角,开口说道:“恰恰相反,我想拜托你耐着性子,继续和李家的人联络。”

    王钊义目光幽深的看了张慕阳一眼,嗤笑道:“玩谍中谍啊?”

    张慕阳不可置否,沉声说道:“不会让你白干。”

    王钊义眼睛一亮,一双手下意识的搓来搓去。沉吟半晌,正色说道:“你这要求可不低,闹不好我王钊义的名声都搭进去了。前儿古董造假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要是再让堂会长老抓住我吃里扒外的事儿,我半条命可就没了。”

    张慕阳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

    王钊义直起身子,上上下下打量张慕阳半日,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道:“我要打你一顿,你不许还手。”

    张慕阳想都没想,开口应道:“好。”

    王钊义听见这话,心中反而起了一阵狐疑。他仔细琢磨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道:“答应的这么爽快?”

    张慕阳这回干脆不支声了。他发现王钊义这人实在磨叽,优柔寡断跟个娘们似的,怪不得他老爸说王钊义这人性子不行,就算蹦跶的欢也难成大器。

    王钊义见张慕阳又开始双目无神面无表情,知道话也就唠到这儿了。立刻起身说道:“楼下就是健身房,咱们现在就去练练再说一次啊,你不准还手。”

    张慕阳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

    又被打的欲哭无泪的王钊义惨兮兮的趴在地上,伸手捶打地板哀嚎道:“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你不是说你不还手的吗?”

    已经换下练功服的张慕阳一边系扣子,一边无辜的回道:“我是没‘还手’啊,我整场下来不都是用脚踹的吗?”

    王钊义:“”

    虽然又被张慕阳整的浑身酸痛遍体鳞伤,但自觉讲义气重信誉其实是闲极无聊的王钊义还是出手玩起了谍中谍的游戏。于是丝毫不知道这两人交易的张显扬在看到王钊义那不知道排名第几位的小舅子竟然敢带着一群人跑到服装旗舰店闹事儿,立刻炸毛了。

    抱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态,张显扬也指派一队兄弟砸了王钊义名下的两个赌场和一个夜总会,虽然损失不大但明晃晃打脸的行为让王钊义也打出了两分真火,立刻又派人砸了老张家名下的西街赌场和几个茶楼酒店,甚至连张显扬在西区的服装厂也被砸了一通。

    张显扬闻讯赶到服装厂的时候,只看到遍地狼藉和一群群吓得面色发白躲在角落里颤颤发抖的女工们。因为试图保护场中机器而被王钊义手下打的鼻青脸肿的厂长孙万山拽着张显扬的衣袖哭诉道:“他们进来话也不说,拿着铁棍就是一顿乱砸!我花了三千万从米国进口的机器啊,都让他们给砸碎了!三少你得帮我们出气啊!”

    看着面前哀嚎不已,淌眼抹泪,心痛至极的孙万山,张显扬心里蹭的窜上一股火。服装厂的生意虽然算不得张显扬名下最赚钱的生意,但却是张显扬重生以来,花费心血最多的生意,同时也是劝说道上大佬都纷纷洗白的典型例子。现如今被王钊义砸的稀巴烂,别说毁了多少钱,但就这口气张显扬就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这口气的张显扬也不想再进行这种“你打我我打你你再打我我又打你”的小儿科举动了。所以他采取了一个令没牙小盆友也瞧不起的方式来惩罚王钊义的轻率举动他居然告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