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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了气的同时,姑苏流方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一人,浑身都是伤痕。

    他想了片刻,终于还是找人将他救起,送去千药峰,并且让人保守秘密,以免被人知晓还有一个活口,让那人再度下杀手!

    回头看了一眼红线,再联系到虞青菀这间屋子的古怪,他隐隐有些察觉,红线就是因为吸入过多这里的香味,才会着道被人下杀手!

    而虞青菀本人不知所踪,怎么来看都像是虞青菀杀人灭口之后消失。

    可是,就他对虞青菀的人品了解,她绝不会做这种事,更遑论这个对象是红线,除非——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姑苏流眉头紧锁,神识在千绝峰扫过,没有发现御修绝的身影,他奇怪了。

    之前让红线来找阿绝才会发生这种事,可是阿绝也不见了踪影,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惆怅的扫过红线,突然发现她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扶起红线将她手掌掰开,发现里面躺着一本皱巴巴的剑谱,打开粗略的翻过几页,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手掌将剑谱捏紧,姑苏流长叹一口气,抱起红线离去。

    将红线与那名生死不明的弟子都放到千药峰,经过他们的首座查看与诊治,那名弟子生命不会再有威胁,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这时,千药峰的首座叫出了姑苏流,两人走在千药峰的回廊上,“宗主,恕我直言,红线师侄的状态有些不容乐观啊——”

    姑苏流抬头望着夜色,停下脚步,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更加难以接受的是伤她的人可能是虞青菀。要知道红线平时和虞青菀关系最好,这次也是,不然那有人能够那么轻易伤到她?”

    千药峰首座沉默,这一晚上实在有些不太平,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让他们思绪有些纷杂,等他们将思绪理清,明日再公布消息吧——“对了,药座还望你能照顾好他们两人,现在他们是唯一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事的人,所以还望你能尽早的救醒他们!”姑苏流转过头来有些头痛的道。

    虞青菀现在状似畏罪潜逃,御修绝又下落不明,这一切的似乎有些太过巧合,巧合到让人很难相信这一切真的仅仅只是巧合!

    千药峰首座点点头,他很清楚现在那两人是关键的证人,一切只待他们醒来就能知晓真相,但是在这之前就算只是怀疑,也要先将凶手给关起来。

    姑苏流满怀愁绪的离开,他直接御剑到达朝霞峰的牢狱,这里一些长老弟子守着那些被杀的同门的遗体,他们脸上有些悲愤,毕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这些人被杀掉他们也是难辞其咎!

    “宗主——”他们见到姑苏流的那一刻,都有些激动,但是转念一想师兄弟的惨死,又变得无精打采。

    姑苏流的目光落到那些被杀的弟子身上,他们身上盖着白布,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随手一道气劲扫过,露出那些被杀者的真容,看到那一具具干枯的尸体,他面色凝重,同时想到整个门派中只有虞青菀使用过这种剑法,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再加上红线手里紧握着的剑谱,这一切似乎已经明了。

    可是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虞青菀真的会对红线下手,以及虞青菀使这种心狠手辣到极点的人。

    他瞥了一眼这些人的尸体,正欲走进里面查看,脚步却突然顿住,他停下脚步走过去。

    那是一具柔韧有弹性的尸体,不是和其他一样的干尸,他走过去望着他身上的剑伤,脸色隐隐有些疑惑。

    这伤口的有些不对劲啊——他眯起眼睛,也不嫌弃这人的伤口太脏,直接手指触摸上去。

    为什么只有这具尸体没有变成干尸呢?

    这个似乎有些不太合情理!

    姑苏流站起身,朝仪已经迎了过来,见到姑苏流在查看这个人的尸体,他不由感叹道,“宗主,就是他是我赶到之后的唯一活口,也是他告诉我是虞青菀救走了血魔。”

    “哦?”姑苏流再度蹲下身,似乎在查看这人有何异常之处,是什么让虞青菀在杀他的时候没有将他一并化作干尸。

    他看完之后不予置评,然后起身没有理会朝仪就朝着牢狱里走去,每次到达有着剑痕的地方,他的脑海里就会会放出当时交战的情形,只一层看完,他的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之前帮红线护住心脉耗去他不少的灵力,现在在神魂空间里面演化当时的情形,又耗去他的灵力和神识,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停下来,一手揉着眉心,走出牢门,发现天边已经出现一抹亮白——他叹了一口气,道,“通知各峰首座长老,前来虚天宫议事!所有人必须到场,若是没来,自己掂量着办!”

    “是——”朝仪一愣,接着躬身行礼之后呢离开。

    所有长老,这个人数不少啊!

    姑苏流望着天边的渐渐升起的太阳,长叹一声,阿绝——你究竟去哪儿了?为何在这关键时刻下落不明了呢?

    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