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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静的几乎感受不到人的呼吸,也许,此刻这里早就没了活人。

    凄冷的月光如同一只鬼魅的瞳孔将那地上的人头看的清楚透彻,惊恐的眼睛,微微张开欲言又止的双唇,血液慢慢的流了出来,眼睛,耳朵,嘴巴,与喉咙巨大的窟窿。

    黑衣人身上的斗篷早已褪下,先前惨白如雪的肌肤上,依然可以看到赤裸的肌肤里,密密麻麻的静脉,血液顺着纤细的血管慢慢的流动着滚烫的血液。

    手中的少年早已经被吸干,只剩下了苟延的皮囊,如同被人撕开了皮肤的玩具一般,一双眼睛在几乎成为枯骨的脸上异常的渗人,褶皱的皮肤伴随着骨头的阵阵作响,倒在了地上。

    与地面发生了撞击,骨头碎了一地。

    好似一只吃饱喝足的吸血鬼,跪坐在地上的躯壳伸手擦了擦依然顺着嘴角流出红色液体的血红的嘴巴,赤色的舌头在嘴唇上来回摸索着,意犹未尽。

    转身,血红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死死的盯着那滚落在地上的人头,精瘦的四肢慢慢的爬向了死亡的躯壳,贪婪的眼神,血红的舌头与鲜艳的嘴唇。

    是人么,如果是,又怎么会吸人血,食人肉……

    月色如魅,血红色的倒影将这放大的瞳孔慢慢的融入,吮吸的声音在死寂一般的环境里越发的清楚。

    密密麻麻的血管再一次如同上了发条的钟表一般有条不紊的蠕动着。

    月色下这才看清楚那躯壳的面容,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血色的经脉依稀可见,血红色的眸子,被鲜血染红的嘴唇,一根舌头在地面的血液里游走着,溅起了点点涟漪。

    他渴了,似乎几千年没有喝到人血一般的贪婪。

    快准狠,连续两个人的死亡连最后的呼救都没了机会就已经命丧黄泉,太晚了,陷入梦乡的人根本不会在意着似有若无的声音,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呼吸的躯壳。

    迂回曲折昏暗的青石板上,一柄青灯,由远及近,脚步声似有若无,而身后一辆板车与青石板的地面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咯噔咯噔,越发的清脆。

    黑夜的晚上,微弱的光线总能被无限的放大让人看得通透,看得清楚,看的毫无遮蔽。那是一柄青灯,白色的纸上,一个大大的白色‘灵’字看着让人不由心儿一阵唏嘘。

    黑色的斗篷下,看不清提灯人的面容,而可以看得清的,那身后的木头板车上,四方四正,红木的材质,不是别物,那是一口死气沉沉阴森恐怖的棺材。

    咯噔,咯噔,咯噔……

    “吱呀——”

    方才微微虚张着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载着棺材的板车在铺子的门口停住,神秘人从怀里慢慢摸出一个铜铃,摇动着,匍匐在血泊中屏幕吮吸着鲜血的躯壳伴随着铃声的出现颓然一抖,浑身僵直着。

    似乎被召唤,又似乎被操控着的提线的木偶。

    血液还在苍白的肌肤上流动着,面无表情的脸上,血色的瞳孔无神的看着前方,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