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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水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曾经的场景如泉水一般灌入他的脑海,有些事情,你本想忘记,却不得不想起。

    眼前女子,正如当年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傲雪,拦住自己的去路的傲雪,和自己结下不解之缘的傲雪。

    "傲雪..."

    弋秘夫脱口而出,魅姨自嘲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是只有傲雪大人。"

    魅姨的衣角被风微微吹起,她有些失落的说道:"是吗?沧海。"

    弋秘夫听到"沧海"两个字,豁然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眼前人,成熟一些了,神色冷漠一些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傻的小丫头——魅姨了。

    "魅儿..."

    "很失望吧。是我。"

    "..."

    弋秘夫并没有回话,魅姨也没打算在这里和他耗下去。

    "我现在叫魅姨。你放心,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小丫头了。这次来,只是来接我的鳞儿。"

    弋秘夫一听到她是来抢走慕容雪鳞,刚刚还有些缅怀的心情瞬间变成了警惕。

    "谁都休想将雪鳞再从我身边带走!"

    魅姨紧握手中的剑,冷声道:"谁都没有要把她带走,沧海,当年是你自己离开她的。她现在是我的新主人,我有必要保护她。"

    "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弋秘夫猛然抬手,他手中淡黄色的刚忙一扫而去,魅姨连忙抬起剑身抵挡了过去。

    那道灵力转而从魅姨侧面绕了过去,魅姨身后的假山瞬间变成粉末。

    弋秘夫震惊的看着成长到这个地步的魅姨,心中不只是高兴还是感慨。

    "如何,想杀了我不成。"

    弋秘夫收回手,将慕容雪鳞紧紧的抱在怀里,冷声道:"给我让开,我要用最好的药,救活他。"

    说完,弋秘夫就要走,魅姨在他身后突然大喊道:"沧海!你的自死害死了傲雪大人不够,还要害死你的女儿吗!"

    弋秘夫脚步突然一顿,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痛苦的看着前方,似乎傲雪就在那里,想吼,却吼不出来,一股气闷在心里,让他几乎疯了一般的锤自己的胸口。

    "只有和拥有土神灵力的人合体,才能救她,难道你忘了吗?当年,我和你一起出去寻找救傲雪大人的药物,知晓了这个秘密,是你的自私和一意孤行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傲雪大人,傲雪大人因此深中寒毒再不能自拔,最终被肖语倾这个贱人害的死无全尸!"

    魅姨越说越激动,而弋秘夫越来越痛苦,他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大声吼道:"别再说了!我让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说了。"

    慕容雪鳞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哭的痛彻心扉之人,摇了摇头。

    "师父..."

    弋秘夫一听到慕容雪鳞的声音,连忙道:"师父在,师父在。"

    慕容雪鳞微微一笑,虚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弋秘夫听到这这句话,又是一愣,他的泪再一次一涌而出,无法止住,他仰头止泪,却无法止住。

    多年来,自己因为太过痛苦,失忆了。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徒儿,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