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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银票的秦墨很是激动兴奋,咚咚的拍着揣银票的胸脯,“可怜见的,从今往后终于有银子压惊了。”

    “我竟不知道你这么爱银子。”沐安含笑说道,也只是随口一说,并非真的诧异。

    秦墨乐不可支,一边想着怎么花这笔银子,一边说道:“谁不爱银子,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我不爱。”宋星夜一脸认真。

    “是,你爱金子!”秦墨一语拆穿。

    沐安忍俊不禁,很是喜欢这对表兄妹之间肆无忌惮又默契的来往,看了看他俩,发现秦墨是真的很喜欢怀里揣的银票,遂问道:“那你知道你的嫁妆有多少吗?”

    “嫁妆?”秦墨惊讶出声,这才想到男女成婚是有嫁妆的,而他身为东幽二公主,自然有很值钱很值钱的嫁妆。

    “在哪里?”秦墨激动的问,两眼放出的光比金子还要闪烁。

    “应该在关雎宫库房吧,你没差人清点过吗?”沐安越发诧异了。

    不管喜不喜欢金银,不至于连嫁妆都不知道在哪里吧?

    但是下一瞬间,沐安恍然大悟。

    太子妃从嫁到沧澜的那一天起,除了从东幽带去的贴身侍女秋兰,便没有一个侍女太监侍候,也未曾见过旁人,自是不需要上下打点,根本没有花银子的机会。

    这时,秦墨吞了吞口水,一脸的凝重。

    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一定要回关雎宫去!

    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嫁妆,也要回去一趟!

    “聘礼呢?太子给的聘礼是多少?”秦墨忽然想到这个挺重要的事儿来,想着若是没机会回去,不要吃太大的亏才行。

    沐安忍着笑努努嘴,让秦墨问宋星夜,宋星夜可是送亲使臣,对这聘礼和嫁妆之类的事情,绝对是最清楚不过的。

    秦墨立即眼巴巴的看向宋星夜,宋星夜虽不知道秦墨是在算账,以免嫁人伤了心还破了财,但他知道秦墨是真的想知道聘礼是多少。

    他手指轻敲桌子,微笑说道:“无价之宝。”

    “那嫁妆呢?”

    “怎么说呢,”宋星夜一脸为难,一副努力措辞的样子,“这么说吧,把你这个二公主嫁过去,我们东幽赚大发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哪怕我死在沧澜宫中,也是赚大发了?”秦墨有些生气。

    别说他不是真正的二公主,哪怕他只是一个宫女,听到这样的话,也会生气!

    他可不是伟大无私的人,什么事也没他的性命重要。

    什么仁义道德礼孝信,没有项上人头,那就是一堆枯骨的无稽之谈。

    宋星夜叹了口气,直言不讳的说道:“除却真正在意你的人,怕是整个东幽都会觉得值,很值。”

    “靠,你故意气我的吧?这可是除夕夜,能不能不这么缺德?”秦墨气得拍桌而起,怒瞪着宋星夜。

    宋星夜不以为然,“不是你自己先犯忌讳的吗?”

    这下秦墨无话可说了。

    大过年的,确实是他自己不该提什么死不死的,真是晦气。

    可他又是真的很好奇聘礼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他的知己好友将聘礼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于是,他再次问道:“聘礼到底是什么?”

    “神丹妙药,”宋星夜无不叹服的说道,“能够预防天花与麻疹,还有许多千古难求的药方,甚是有效。”

    闻言,秦墨沉默。

    那不是疫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