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安期鹤将白色内衫的袖子挽了挽,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他一伸手,将舀大豆的漏勺拿了过来,将锅中的大豆一勺一勺舀进了筛子里。

    他将这大豆稍稍晾了晾,而后舀了一勺,放进了石磨的那个装大豆的洞窟中,然后走到石磨横出来的棍子旁边,背脊上的肌肉一紧,石磨轻轻松松便转动了起来……

    当苗豆儿自梦中醒来,睁开双眼便看见了昏黄灯火中,正一圈一圈推着石磨的安期鹤。

    “……相公?”苗豆儿将醒未醒,觉得自己好似还在梦中。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而后双眼渐渐睁大。

    “啊呀,相公你怎么过来了。快放下!你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这穿得这么少推石磨,要是再病了可怎么办!”苗豆儿“噌”地窜起来,两步冲到安期鹤身边,一脸焦急地将刚才安期鹤披在她身上的长袍,又给他披了回去。

    安期鹤微微咳嗽了两声,回头微微一笑:“我身子已经大好了,无碍。”

    苗豆儿伸手摸了摸安期鹤的额头,而后一双小手朝他身上到处乱摸:“怎么会无碍!大夫说了,你的身子得静养,如今还未好个彻底,怎么能干这活呢?”

    安期鹤被苗豆儿一双娇嫩小手摸得浑身不自在,他微微一窘,一只手将苗豆儿那双小手给握住了:“没事,我好歹一个大男人,怎能见你日日如此忙碌,却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苗豆儿双手被安期鹤暖和的大手给握住了,一听这话,脸上却露出些笑来:“莫不是豆儿不在,相公睡不着么?”

    苗豆儿也不等安期鹤回答,便将他拽到了一旁坐下。

    “豆儿将这锅豆腐给磨好晾出来,便去睡,可好?”

    安期鹤微微一笑:“那我俩便一块磨吧,尽早做完这锅,便一块去睡。”

    苗豆儿微微一思量,有些犹豫:“可你的伤……”

    安期鹤抓过苗豆儿一只手,按在自己肩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上:“你看,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