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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的脚不能乱动,一会了摆了矮几让雅雪在你跟前来回侍候着,想吃什么让她拿与你就是了。”卢氏将胡因因按了下去,看她想争辩,就拿话堵道:“你这伤了脚,骨头有炎,御医说了尚需忌口两个来月,便是上了桌也吃不着什么合口的,还不如睡在这里眼不见嘴不馋来得好些。”

    “啊!”胡因因怪叫一声,伸手拉向王弦歌:“姐姐救我,我平生就爱嘴吃的,这一忌口便要两个多月,岂不是要我半条命去。”

    “妹妹不需急,这两个月,我便多吃些,帮妹妹找补回来就成!”王弦歌笑着伸手拉住她:“到时候,我便将味道转述给你,咱们姐妹不分彼此,这不是也算妹妹吃到了?”

    “唉呀,唉呀,你个坏姐姐!!!”胡因因苦着张脸,笑斥着王弦歌落井下石,惹得永平郡王与郡王妃笑得前俯后仰,整个屋内一派祥和。

    王弦歌陪着新认的父母用了午食,又与胡因因有内室里消磨了半晌,在申时二刻方才跟胡因因告辞离去。

    卢氏与胡因因各自备下了一大堆的礼物,让她拿回去,且还不许她拒绝,一股脑的全部塞到了马车里。

    王弦歌盯着马车里七八匹颜色素淡锦绣衣料,有些苦笑不得,她们一直忌悔着提起侯府,在准备回礼时却还是考虑到了她还在守丧中。

    她摸着上好的绢纱,薄如蝉翼绸的细缎,心中服贴无比。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最为幸福的一日!

    正在她沉浸在欢快的情绪当中时,马车却突然停下了,她刚稳住了身子,就听到坐在车辕的红绫一声招呼:“少夫人,前面好似出了事故,您且下车到边上的茶楼里避一避吧?”

    “啊?”王弦歌一愣,这是上京城,天子脚下能发生什么事故来?为何红绫声音好似有些紧张?

    她掀起帘子,发现马车已经被停到了一座茶楼边上,在茶楼的四周围着许多人,还在对着街上指指点点。

    她下了马车,红绫就上前拥着她往茶楼雅间里进,而红枫陪着赶马车的车夫,去找一处小巷子避着,待唤他了再来。

    红绫一边走一边小声跟王弦歌解释:“奴婢看得也不真切,那个惹事的好似是侯爷的那个外室子。”

    “啊?你认识?”王弦歌好奇的回头,却已经进了茶楼,茶楼里的茶小二正殷勤的上前领路:“娘子楼上请,咱们楼上有临路的茶舍,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永湖巷前后百米的热闹。”

    这茶小二倒是乖觉。

    王弦歌多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到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眉清目秀,对着自己殷勤又不显卑下,口齿极是伶俐,当下便在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有这么一个伶俐的小厮该多好!

    还是要将双喜弄出侯府!

    她暗暗在心中下了决心,跟着那小二上了二楼,果然进了一间临窗的屋子,简单雅致,一个巨大的原木树藤打磨得水润光滑,上面摆着一套玉质茶具,在茶具边上摆着一个小梅瓶,瓶中插着几枝凤翎羽毛,高低不等,极有层次,甚有意趣。

    红绫扶着她在窗前坐了,没有征求王弦歌意见,就与茶小二说了几道茶点,茶小二便自动告辞下去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