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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凤娟见着刘青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心下就有些着急,又怕吓到刘环,只得强压着冲上脑门的火气,温声说道:“你想要人脉,就算不进侯府,你父亲还能不为你打算么?”

    “孩子,你听我说,那个侯爵就与鸡胁一般,你父亲早就不想要那个爵位了!他是不可能让你进到侯府中去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好好读书方为正道。”

    “我就不明白了!”刘青跺了跺脚,面红耳赤:“明明有捷径可以让我走,你们两个偏偏非得为难我!你真当那个秀才是好考的?我们书院里的胡有才,考的胡子白了都没能考上个屁出来,现在还巴巴的在书院里打杂,您以为那秀子举子是庄子地里的萝卜菘菜,随手就能得来的!”

    “所以娘才说让你好好读书,不要总是与同窗四处游荡啊!”凤娟拍扶着眼睛眯到一处的刘环,温柔的看着刘青:“青儿,你自小便聪慧,你父亲说了,若是你尽心尽力的去读,定然能够考出来名堂来,你不要拿学校中的胡有才来比,他哪里有你这条件?”

    “我什么条件!”刘青听到她评价他与同窗在一起的行为是四处游荡,便心里极为不舒服起来,所以说话就开始硬巴巴的了:“一个外室子而已,你与父亲不肯让我回侯府认祖归宗,我便得担着一辈子的外室子名声,还考什么秀才状元的,丢人现眼不够么!”

    话一说完,连钱也不要了,甩袖直接走人。

    直将凤娟给气得脸色铁青,只差一口气厥过去:“这,这混帐!!!”

    “夫人,您莫要生气,大郎君还小,有的是时间去教,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刘环的乳母杏娘伸手将睡着的刘环接了过来,小心的放在了窗边的竹塌上,盖了一层薄被。

    凤娟涨红着脸,返身坐在屏风前,也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一会功夫眼中便藏了泪:“当初,便不该随了侯爷,你看看,眼下,连这小子都知道拿这话来刺我了~~”

    她呜呜咽咽的拿着帕子遮住脸,哭得极是伤心。

    “夫人~”杏娘看着刘环睡稳了,方才去水盆里重新洗了一方帕子递给凤娟:“我听着侯爷那意思,陶氏她,是不是?”

    “怎么不是!那个贱人,早先益阳的人便传来了话,说是大王爷闭门许多天,我便怀疑是不是来了京里,现下里看,哼!”凤娟拿着帕子洗脸,被杏娘转移了关注点,心中略略好受了些,她冷着脸说道:“那贱人也真是不忌讳,昨日刘倩发生那么大的事,她竟一头扎进大王爷的怀抱不管不问,怪不得侯爷喝得烂醉!”

    “您说大王爷入京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杏娘一惊,实在没想到竟然听此惊天之闻:“当年那个狗皇帝不是说了,让他无诏不得入京的吗?他怎会这么大胆?”

    “刘素,住手!”一道尖利而又恐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王弦歌一个机灵。

    刘素?

    他回来了?

    王弦歌心中一悸,倏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她正飘浮在逸芷院中。

    原本雕梁画柱,极尽精致的逸芷院,此刻却是一片狼迹,在通天的火光映照下,地上扭动惨叫哭嚎的小厮和婢女们,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狰狞可怖。

    逸芷院被烧了!

    王弦歌愣怔了半晌,方才知晓自己又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