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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安邦横死在床上,死状惨不忍睹。虽然警方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是齐彦彬干的,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人是齐彦彬杀的。

    怀仁县警方虽然在接到“闪电”特种兵大队的通报后做了预防措施,但是他们还是小瞧了精英特种兵的能力。齐彦彬孤人一人回到怀仁,不仅躲过在车站巡查的警察,而且极其迅速地找到郭安邦,制服两名警察后将其虐杀。

    手段凶惨,性质恶劣!更鉴于凶手的身份和杀人事件后的背景,怀仁警方已经无能为力。一方面向朔州市人民政府和公安局报告,同时又把案情通报到当地军分区。

    朔州市反应迅速,在向省政府和公安厅汇报了案情后。省政府经与省军区协商后,由省公安厅成立专案组,组长为省公安厅党组书记、厅长,副组长有两人,分别是省军区一名大校师长和省政法委一名专职副书记。

    专案组仔细分析了案情,认为齐彦彬是名孝子,于是派了警察暗中埋伏在他的老家,实行24小时监控。同时认为,他没有杀了左兵不可能离开,所以抓捕重点还是在怀仁县。

    专案组成员共有30多人,均是刑侦高手和现役特种兵,当天下午就全部进驻怀仁县,专案组指挥部设在县公安局。同时在邻近几个市、县抽调精兵强将,在整个怀仁县城布置了近200名警察和200名武装警察。左兵被异地看押,单人单间,并加强监视。

    由于杀人案件涉及特种部队,为避免负面影响,这一消息被严密封锁,所有知道内情的相关人员和百姓,都受到了警告。

    与此同时,专案组深感怀仁县的黑恶势力,已经猖獗泛滥到非重拳整治不可的地步了。警察和武警全力出去,扫荡了整整两天,把尚维森以下的黑恶势力一扫而光,造成了怀仁县看守所人满为患,甚至有不少未审判的流氓被临时转移到了监狱和其他县。

    ――――――

    屋里气氛很沉闷。周敏默默地吸着烟,叶皖和李非紧张地思考着。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清楚。

    “周队,你说这事怎么办?”

    周敏摇摇头:“没办法。无论他杀人的理由多么充分,但是他毕竟杀了。违法了军纪,上军事法庭是他唯一的出路。”

    “那你跟我们说这事,有毛用啊!”李非白了周敏一眼,相当的不满。

    “李非。”叶皖摆摆手,说道:“周队,现在的情况应该相当恶劣。你和我在这个位置上都无法插手。不过我相信你找我们说这个事,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和李非是你一手带出来的,现在又是你的亲兵,与公与私,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我和李非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周敏嘴角翘了翘,有点汗颜地俯下身子,看着两人。

    “齐彦彬的爷爷,文.革时曾经救过我的父亲。所以我想尽最大力量帮他。”

    见两人表情沉着,没有丝毫讶异,周敏又说道:“叶皖,之所以我想你能帮我,还是因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叶皖怔住了。我只是一名飞行员,顶多算一名王牌飞行员,这身份可以置军纪国法于不顾,去把一名杀人犯带回来吗?

    “嗯。”周敏点点头,诡异的一笑:“你工资多少钱一个月,知道吗?”

    叶皖摇摇头,他的工资卡从来就没有去银行查过。

    “你不仅是第九飞行大队的人,同时你还依然是――国安局八处负责人。而且据可靠消息,你这个月就会升任处长。”

    “这怎么回事?”

    “光辉要我调你过去,国安局卡着拿翘。最后老子送了他们一车子茅台,他们居然还不放人,说你是国安精英。最后想出个笨办法,就是兼职,接受双重管理。所以你的档案还在国安局,但同时飞行大队也把你列入正式编制。你想想,你到这里来,过过党组织生活吗,参加过党小组会吗?”

    叶皖茫然地继续摇头。

    “这不结了?你呀,党组织关系没转,编制是两头都占着,工资也是一边一份,一个月拿五万多块钱,比老子还多!”

    居然还有这么回事?叶皖奇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要知道干什么?反正又不亏。国安局的局长一再跟我说,试飞结束就要你尽快回去。我当时是答应了,哈哈!”

    周敏笑道:“当时是糊弄他的,没想到现在你有这身份,倒好做事了!”

    叶皖的眼睛闪闪发亮,望着周敏,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行动方案。

    ――――――

    八处自从叶皖离开,一直由胡拥军负责,工作中规中矩,不过却总是缺少点激情。虽然说国安的工作不需要激情,只需要成功,但是人性格上的弱点却不是这些严格的纪律和条例、准则能够克服的。

    温吞水般的生活方式,让八处所有的人都感到没有压力,生活上也懒散起来。

    臭球苦追菠萝蜜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正准备下个月办事。流氓吐也厌倦了花花公子的生活,找了个很平凡的女孩,正处得火热。据他交待,这个女孩家世不显,却是性格泼辣,正对他的胃口,两人相识不到一周就同居在一起,女孩做得一手好菜,不仅房子收拾得整洁,同时也把流氓吐收拾得服服帖帖。以至于油子总是嘲笑他犯贱。

    “我乐意,丫想犯贱,还没女人搭理你呢!”流氓吐腿翘在办公桌上,乱点着鼠标,不屑地瞟了油子一眼:“哎,哥们,听臭球说你上周认识一女的,怎么样?带出来哥们见见?”

    油子哗啦一抖报纸,遮住了脸。流氓吐无趣,闷哼一声重新把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叭!”

    两个贱人同时跳了起来,双眼发亮,竖起了耳朵,好象狼一样。

    流氓吐从抽屉里翻出一只声波放大器,蹑手蹑脚地靠到墙壁上,耳朵贴了上去。

    “说,香水味从哪儿来的?”

    “哎呀,说了好几遍了,是我表侄女从南通回来,晚上和家里人一起去酒吧喝了点酒而已。”

    “哼,喝酒能喝出香味?还干什么了,除了你家里人,还有谁?”

    “还有…还有她一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