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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只听到他穿衣裳的窸窣之声,在这寂静的夜中如此清晰。良久,蓝齐洛的声音由耳边传来:“我不会勉强你。我愿意等,等到你接纳我的那一日。”语罢,他转身要走。

    为何要落泪?昭瑰公主在刚才都准备好将自己给蓝齐洛,这样,她就不会再想着他,难道,事到如今她还是放不下他吗?

    “不要走!”昭瑰公主突然起身抓住蓝齐洛的衣摆,她现在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赤裸的羞涩,她现在只是不想让蓝齐洛离开。

    被昭瑰公主这一喊,蓝齐洛有些愣神,脚下的步伐也是停了下来。缓缓转头看向抓住自己衣摆的昭瑰公主,“怎么了?”

    “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泪水大滴大滴地流下来,沾湿了床单。

    一见昭瑰公主落泪,蓝齐洛立刻慌了手脚,连忙将她揽进怀中,轻声安抚着说道:“不哭了,不哭了啊……”

    昭瑰公主并没有听蓝齐洛到底说了些什么,拽着蓝齐洛的衣领狠狠地闭上眼睛,将红唇附在蓝齐洛的薄唇上。

    被暗示到这种程度,蓝齐洛要是还能忍得住他就不是个男人了,只是一转瞬蓝齐洛霸道地反吻了上来,唇辗转反复,蔓延下去。

    昭瑰公主必须后仰才能迎合他的吻,他的吻与他温和的外表一点也不像,激狂如骤雨,呼吸夹杂在一起,浓浓的情*欲蔓延。不知道是怕还是什么,她的身子止不住地战栗着,心里也在呐喊: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忘掉他……

    第二天一早罗煞早早地就起来了,下身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日晚上两人的疯狂,脸颊不由得发烫。

    没多久萧彻也醒了过来,用手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皱着眉的罗煞。

    “你看什么看?”罗煞佯装愤怒地瞪了萧彻一眼。

    萧彻不以为意地笑笑,翻身起来,道:“我要去上早朝了,你也同去吧,正好向父皇请安。”

    “好。”

    萧彻和罗煞换好衣服坐着马车朝着皇宫赶去,大婚后进宫向皇上和中宫请安是历来的规矩,无论是谁都得遵从。

    罗煞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出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

    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翡翠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碧玉水晶的尾戒,所制作耀眼夺目。

    微抬俏颜,一双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萧彻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两人站在一起好一对金童玉女,耀眼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去上朝了,你回杏雪殿等我片刻。下朝了我去找你,再一起去向父皇母后请安。”萧彻吻了吻罗煞的额头,语气温柔。

    罗煞乖巧地点了点头,旋即搭上烟云的手,目送着萧彻进去之后便转身去了杏雪殿。

    正当罗煞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见昭瑰公主和蓝齐洛也来了。

    昭瑰公主一身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楚腰纤细,盈盈不堪握。裙裾飞扬,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斜坐时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

    昭瑰公主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珠色眼线银质提。樱桃小嘴,粉嫩脸蛋,眸若秋水,纤指似嫩葱,立若瑶池仙子,动似河畔洛神,顾盼生情,观之妖娆。

    果真,成了亲的女子就是变得不一样了,以往昭瑰公主就像是一朵傲立秋风中的菊花,而现在却更像是一朵妖娆妩媚的玫瑰。

    在昭瑰公主身边,蓝齐洛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蓝齐洛向罗煞躬身行礼,回头看了一眼昭瑰公主,举步离开了。

    蓝齐洛的离开,让昭瑰公主和罗煞顿时失去了束缚。罗煞携了昭瑰公主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杏雪殿走去。

    “怎么样?”罗煞盯着昭瑰公主脸上的表情,轻轻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