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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叫做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叫做齐秦的歌手唱的。他还有其他歌都还挺好听的,你要喜欢这首,有机会你可以去听听他其他的歌。”

    “你很喜欢这个歌手吗?”周健又问了一句。

    林秋愣了愣,迟疑的想了想,齐秦么?自己应该不算特别喜欢吧,他不算是陪伴自己青春的那辈人。

    自己真正喜欢的歌手现在还在读小学吧,林秋想到这里突然有种这个世界很玄妙的感觉。

    “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这首歌你唱的好听而已,别人唱的就算了。”周健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了,呆愣了半晌才说道,“那什么,谢谢。”

    周健偏过头掩饰自己已经红起来的耳朵根,说道,“我填了成京大学的机械系。”

    林秋点点头,“哦,我知道。”

    周健接着说到,“我们又要做四年的同学了。”

    林秋笑着说,“是啊,还有梨花,咱们三个还真是爱黏在一块。”

    周健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林秋的脸,说道,“你愿意今后跟我在一起更长的时间么?不仅仅是作为同学,朋友?”

    周健看着林秋脸上浮现出来的略带惊讶的表情,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林秋,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过,林秋久久的没有出声,而周健刚刚说出的那几句话仿佛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久久的维持着一个姿势。

    林秋动了动嘴唇,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锈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这什么。

    她知道周健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一直认为那不过是少年青春期朦朦胧胧的好感,是长久相处自然而然对异性的恋慕,纯真、美好、却也脆弱。

    就像是精美的玻璃,干净透明却也经不起丝毫的动荡。

    林秋很感谢周健能对自己怀有如此美好的情愫,但她也觉得,周健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像是玻璃制品一般,纤细美好,却会在时间的推移中随着他的成长而渐渐消失。

    可是在这个清寂凉爽,月色温柔的夏夜里,周健向她认真的告白了。

    林秋觉得别人认真的告白一定要给出认真的答复,这是对别人心意最基本的尊重。

    扪心自问,林秋挺喜欢周健,可那是对一个清爽的少年,自律的学生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更像是朋友间的欣赏,对于后辈的关爱。

    唯独没有对于异性的悸动和棋逢对手般的火花。林秋虽然多活一世,上辈子她的记忆里都是挣扎着求生,顽强的和吝啬给她几分温暖的命运作斗争,不仅没有亲情,连爱情仿佛也不曾眷顾她。

    可是这辈子林家人给了她及其丰厚的疼爱,她有了谢梨花这般瓷实的朋友,林秋觉得非常的幸福。

    而爱情这块仿佛已经被她自动摈弃出思考范围。

    可是今天,在这个少年明亮的眼神里,坚定的告白前,林秋第一次有些茫然的想着,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你?!”林明德夫妇二人恨得直咬后槽牙,但是却没有办法,毕竟这里是项飞羽的房子,他们说得不算。

    “好,项飞羽,你现在翅膀硬了!”林明德咬牙切齿。

    季秀云同样直咬后槽牙,与林明德嘀咕道:“明德,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越来越没地位,得想办法把房子弄到咱们的手里,不然,项飞羽会越来越不把我们当回事。”

    林明德点头道:“刚好,我们学校有个老师是做房屋过户的,回头我就找他让他想想办法,把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

    林云舒朝项飞羽投去歉意的眼神,“飞羽,不好意思啊,我爸妈他们……”

    项飞羽揉了揉林云舒的脑袋,“云舒,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别忘了,你爸妈也是我爸妈。只是那些松树有特殊的象征意义,我不想别人乱动,至于家中的装修风格,你也知道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设计的,我更不想别人乱改。”

    “嗯。我知道。”林云舒点点头。

    晚上。

    项飞羽和林云舒回到美岭小区,因为别墅那边刚装修完,味道比较重。

    林明德夫妇二人却坚决要留下,还说他们不怕死,就算死,能死在翡翠岛别墅里面,这辈子也值了。

    项飞羽和林云舒一阵无语,回到家中,项飞羽自觉地打了地铺。

    这一次林云舒看见了项飞羽身上的伤。

    “飞羽,你身上这些伤?”林云舒心惊肉跳道。

    项飞羽笑了笑,“都是些小伤,无妨。”

    林云舒顿时扑进项飞羽怀里,泪如泉涌,“飞羽,这八年来,你在里面到底是受了多少罪啊?”

    “我……”项飞羽不好解释。

    林云舒擦了擦眼泪,“飞羽,你怎么这么傻?人家打你,你怎么不去报告?”

    呃……

    项飞羽一阵无语,看来云舒是把他身上的伤当成被囚犯打的!

    “飞羽,八年来,我一次也没去看过你,你不会怨我吧?”林云舒嘟着嘴。

    “傻瓜,我怎么会怨你呢?”项飞羽刮一下林云舒的鼻子。

    林云舒啜泣道:“飞羽,其实八年来,我有想去过,但每次打电话那边都说没有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再加上公司这边真的离不开我,所以……”

    “云舒,你别解释了,我不怪你。”项飞羽笑道,同时暗忖,就算云舒去了大西北,也不可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