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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什么?”风雪衣对婢女奇怪的举动忍不住问道。

    “刚才…刚才…墨彤姑娘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我怕看错了,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婢女谎话成章。

    风雪衣一听,急忙来到床前察看纳兰歆的情况:纳兰歆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守在床边的婢女也瞧出了风雪衣的不同,风雪衣在乎墨彤,这也隐约验证了婢女的猜想。

    可她不敢说出口,有可能说了,小命就丢了。

    风雪衣拿着“寒光”以及药方,离开了房屋,直至天亮也不曾出现过。

    (风雪衣回到屋子,他把自己泡在一个冰冷的大沐桶里。冰冷的水,慢慢地消除他体内的炙热感,甚至消除他脑中那抹不该有的想法。)

    期间,风雪衣派人把熬好的药送了过来。

    婢女拿了根十分细小的勺子,一点一滴地喂了下去。

    虽然喂药的过程十分地缓慢,但纳兰歆还是喝了下去。

    烧退了,也不再说胡话。

    第二日,纳兰歆睁眼,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帘,躺在柔软的床上。

    全身酸痛,也没有什么力气,脑袋还是晕晕的。

    这……

    昨晚发生的一切,纳兰歆一点也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被绑在刑柱上受罚,之后体内的寒毒发作了,而后的事情,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是谁把她带回来了?

    难道风雪衣会同意这么做?

    她头疼欲裂,她想不了那么多。

    纳兰歆的手一动,放置在床边缘的脸盆掉落在地上。

    “铛”的一声响起,在一旁打瞌睡的婢女惊醒了。

    还好之前,婢女把脸盆中的血给倒了。

    不然,婢女又要辛苦一番收拾。

    “墨彤姑娘,你醒了,太好了!”婢女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了?”

    “昨夜,你在刑柱上晕了过去。右使把你抱了回来,之后,你就一直高烧不退,差点,差点就……不过还好有神医在,你的烧终于退了。”

    烧?

    神医?

    纳兰歆混沌的脑袋,婢女一口气说了许多,她一时间无法消化太多的东西。

    纳兰歆一缩手,感觉手指头上一股钻心的疼。

    古人常说,十指连心,看来是没有错的。

    纳兰歆抬起手,看着原本五个手指头又添了新的伤,道:“我的手……”

    手指头之时有一道道小而深的伤口,不过现在伤口的外表已经凝结,不再流血了。

    婢女解释,道:“神医为了让墨彤姑娘迅速地退烧,就割破了姑娘的手指头。虽然我对此做法也存在疑问,但神医总是对的,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医术。放血后,姑娘就慢慢退烧了,很是神奇。”

    提及手指头上的伤,婢女这才反应过来,她光顾着打瞌睡,忘记给墨彤包扎伤口了。

    婢女拿出纱布、药以及剪刀,为墨彤简单包扎手指头上的伤口。她手腕上被绳索磨破的地方,也擦拭了些许的药膏。

    婢女扶起墨彤,让她背在一床柔软的棉被上。

    “刚才你说是风雪衣带我回来的?”纳兰歆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