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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大龙与陆小小又狗狗祟祟地摸去了藏书馆。

    陈鹤已经从老狗镇回来了,正在楼下看书,看见二人总觉得有些眼熟,抱着书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这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是谁。

    伍大龙也认出了陈鹤。

    “咦,你怎么在这里?”

    伍大龙很是惊讶。

    陆小小在一旁盯着二人,没有说话。

    陈鹤笑了笑,说道:“我肯定在这里啊,我就是院里藏书馆的人,你找到这里来了,是要说那个铁板豆腐的事吗?”

    伍大龙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以后再说,我今天主要是想来找个人,听院里的先生们说,他在藏书馆,所以就来这里看看,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陈鹤心道藏书馆除了我还有谁,于是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陈鹤?”

    伍大龙愣了一下,说道:“陈鹤是谁?”

    陈鹤捂脸说道:“陈鹤就是我。”

    “......”伍大龙有些尴尬。

    陆小小看着陈鹤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是来找一个叫南岛的少年的。”

    “哦,南岛啊......”陈鹤下意识地说道,旋即又觉得不对,好奇地看着二人,“你们找他做什么?”

    原本陈鹤以为会是南岛家里的亲戚啥的,但是想起来先前他推着南岛在街上卖豆腐的时候,伍大龙完全没有认出南岛来,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比较谨慎地问了一下。

    伍大龙想了想,诚恳地说道:“我们是凤栖岭的剑修,我叫伍大龙,她叫陆小小,想来问下,看他有没有想法和我们一起去学剑。”

    虽然很诚恳,但是很没有底气。

    陈鹤以为剑修应当都是御剑而来,一身剑意地停在空中,看着他们——小子,你根骨不错,本座决定收你为座下弟子......

    要不就是那种高深莫测型的,毕竟很多传记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不过想想第一次遇见伍大龙的时候,他正在街边蹲着休息,估计气质也上不来。

    陈鹤想了想,问道:“哦,岭南剑修啊,是哪个派的?”

    伍大龙有些羞涩地说道:“天涯剑派。”

    本以为陈鹤没有听说过这个剑派的名字,没想到陈鹤倒是有些惊诧。

    “哦,你们就是那个上剑不练练丢剑的门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伍大龙哀叹一声,心想早知道报陆小小的小白剑宗了。

    陆小小也在一旁偷偷踩了伍大龙一脚,估计也是觉得太丢人了。

    陈鹤倒没有嗤笑他们的意思,反倒是十分好奇地看着伍大龙。

    “楼上就有本你们天涯剑宗的剑道入门,我当初无聊翻过几次,人在天涯,无处不是剑,挺有意思的!你练成了没有?”

    伍大龙本来还挺开心的,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尬笑两声,说道:“没有。”

    就像当初伍大龙和南岛说的那样,只是岭南小剑而已。

    这并不是谦虚,而是真的只是小剑。

    陈鹤见伍大龙这般模样,也没有问下去,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但是怎么说呢?你们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陆小小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陈鹤说道:“南岛几日前和人在城中打了一架,现在还是生死未卜,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去你们岭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陈鹤歉意地看着二人,“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

    伍大龙愣在了那里,说道:“怎么会这样?”

    陈鹤叹息着说道:“他和别人结了仇,就是三天前的事吧。”

    “你卖豆腐的时候推着晒太阳那个就是他?”伍大龙突然想起来什么。

    陈鹤点了点头。

    伍大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遇见过南岛两次了。

    一次是在万灵节的时候,一次便是在几日前。

    只是自己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原来那个打着黑伞的少年便是南岛。

    伍大龙呆呆地站在那里。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用力地抽了几下。

    打牌打牌,我叫你打牌。

    陈鹤赶忙拉住了他。

    “伍大哥别这样,别这样伍大哥。”

    伍大龙唉声叹气地停了下来,陆小小却是有些怀疑地看着陈鹤:“他现在在哪里,我们能去看一眼吗?”

    陈鹤指了指楼上。

    陆小小拉着伍大龙就往楼上跑去。

    听风台上,草为萤抱着本书正看得入迷,便看见两个三十来岁的剑修跑了上来。

    愣了一愣。

    伍大龙与陆小小也愣了一愣。

    陈鹤没说这上面还有人。

    陆小小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慵懒的少年,笑了笑,说道:“你便是南岛吗?”

    草为萤想了想,说道:“我应该不是,旁边那个才是。”

    二人的目光落向了听风台一旁,有个撑着黑伞的少年盘坐在一边,身周剑意环绕,胸前扎着一朵快要枯萎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