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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赵海生离开少年官的时候,夜色已经开始降临大地,天上的星星也慢慢地一颗接一颗地出现。抬头看看天上亮晶晶的星星,赵海生的心里就不由得很是感叹了一回这个时候的天气就是好,后世他都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看过这样的夜空了。

    真他x的是繁星点点,星河灿烂啊!

    拍了拍有点饿了的肚子,赵海生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巷子的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一走进去就到处都是人,这里就是天溪县最有名的食街:狗街!

    这里主要卖一样东西,那就是白切狗。这一条自发形成的小食街可是一直兴盛了十几年。

    在南中国的雷州半岛的一些地方有吃狗的习惯,但是不同的地方还有不同的吃法,比如有些地方吃的是狗煲或者是吃火锅,但是天溪县却习惯吃白切狗!

    白切狗的做法简单来说就是把狗杀了去毛掏干净内脏放进水里煮,煮熟之后切成一块块再沾上调好的酱就可以吃了。

    看似简单,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却深得很。

    比如说这杀狗,讲究的是快和狠,要不这狗一挣扎,血就会灌到肉里,这肉就不爽脆了。所以就有人传说这杀狗最好的办法不是用刀,而是用面包沾了酒给狗吃,吃了这种面包的狗就会醉,醉之后再杀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这种讲法赵海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至少在天溪县是不可能这样“神奇”地杀狗的。这里杀狗用的还是刀,是扎扎实实的多年练出来的好功夫。

    赵海生曾经看过一个老师傅杀狗,左手拎着狗的脖子,右手里的尖刀一捅,狗血就猛地喷了出来,狗连挣扎都没有就死了,这种功夫没有个十几年的经验是练不出来的。

    除此之外,煮狗的都是一锅老汤,汤底从来都不换,只是不断地加水和加料进去,一年一年的汤,煮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味道就越来越好,越来越绵长,煮出来的狗肉也就越发地入味鲜嫩。

    还有调料,用的都是自己调的酱,天溪县用的酱都不是甜酱而是咸酱,最后再切上一碗新鲜的小辣椒下去,味道马上就“扑”的一声跳了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各家各法,代代相传,无一不是多年的经验,所以味道自然也就地道得很。

    狗街的店都没有名字,每一个卖狗的地方就是一个“狗档”,几张小矮桌和十来张小矮凳仔和摆着几条煮好的狗的桌子,厚大的砧板和磨得雪亮的厚背薄刃刀,这就是一个狗档了。

    这里的狗档每一个味道多少都有点不一样,来的基本上都是熟客,所以去哪一个狗档只是看人的习惯罢了。

    赵海生前世爱好狗肉,自然有自己习惯去的狗档,而且一吃就是十几年都是同一个地方。

    “呵,后生仔,吃狗肉?”

    赵海生走到一个狗档前,还没有开口,对方就招呼道。这里就是赵海生前世的定点狗肉档,只不过那时被自己叫作谢叔的老板在这个时候只不过只有二十出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来两斤狗肉,再倒一斤酒来。”赵海生摇了摇头,也不可能告诉对方说自己是穿梭时空回来了,只是在心中小小的感叹了一下拉了一张凳仔坐下来,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