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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见了雷昀后,沈海潮就一直心神不宁在两个男孩中举棋不定。一回来到家便一改平时滔滔不绝的习惯,开始望着某一处出起神来。她的这种反常现象很快引起白澄的注意。

    “海潮,你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和孝毓吵架了?”

    “没有!”

    “那是工作中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也没有!”

    “那么谁欺侮你?”

    “没有!没有!没人和我过不去。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什么话?哪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人家都焦头烂额,你就别在烦我了好不好?”

    “有什么事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她的话并没有打动对方,还是一阵沉默。

    “你今天若不说我发誓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不管你!”

    “雷昀回来了?”许久她才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定定地看着白澄想从她那得到帮助。

    “什么?他还知道回来?”白澄的反应和她一样强烈。

    “知道他在国外遭遇了什么吗?当你了解一切后就不会这样说了。”接着沈海潮就把杜频告诉她的一切又转诉给对方,把个白澄也听的目瞪口呆、义愤填膺。

    “这就是我现在为什么矛盾的原因!你说我该选择谁?他俩都在国外遭遇了创伤,心憔悴的再也受不起打击了。”

    “这也难倒了我!雷昀在哪?我想见他!”

    “不,你不能去。他若知道我和汪孝毓的关系肯定会伤心的。”

    “我不会那么笨的这么早就提这件事,我只是想见见他、安慰安慰他。告诉我他在哪吧!”

    沈海潮怯生生地望着她,就是不言语。

    “你到是说话呀!”白澄急不可待着。

    “他在杜频家!”

    这下,心急的白澄却没了话。

    “你真得想见他?”对方还是不置一词,“那我帮你联系。”

    当沈海潮拨通杜频家电话时,是伍伶俐接听的。

    “请帮我叫一声雷昀好吗?”

    “他走了,请以后再也不要打电话来找他。”说罢,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伍伶俐就气愤地挂了。

    沈海潮望了望身边的白澄看着对方渴望的眸子,想了想就拨通杜频的手机。

    “就送到这!回去吧!”

    “常联系!”杜频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只见他听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把手机递给雷昀,

    “海潮的电话!”

    杜频一回到家就板着个脸,他觉得伍伶俐做得太过份,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他走了!”伍伶俐看出他脸上的不悦。

    “你也好走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来看待你?小时侯芬姨没有教育你善待别人吗?还用可怜的几百元侮辱人家!”他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来帮你料理家务,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对我?”

    “什么意思你心里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等级的眼光看待别人?你应该摘下你的有色眼镜了。告诉你我有各种不同层次的朋友,你这样对待他们让我今后怎么面对他们?你不喜欢他们我不反对,但你别忘了今后就是我们在一起,我也有我的私人空间!个人自由!更有我的一群朋友,你无权干涉!”他实在对她是忍无可忍,气愤地甩了一堆话,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就冲进房间,“嘭”地关上门。

    留在厅里的伍伶俐感到十分委屈,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秋夜的江边人群依然络绎不绝,人们并没有被丝丝冷意的秋风吓倒依然一对对、一双双,缓缓地走在撩人心意的夜风中。

    在江边公园见面后,白澄和雷昀只是默默地互望着,谁也不说话。这次长时间的分离使他们都感觉对方变了,雷昀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而白澄却比以前更成熟,多了一重女人味。

    “海潮一直得到你的照顾,我很感激。”雷昀开口了。

    “我们只是互相帮助,倒是你慷慨用赏金救了我,你的无报酬的帮助让我至今都难忘。”

    两个多日不见的好朋友边走边谈着,迎着拂面而来的秋风走着。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从头开始。”

    他俩找了一处幽静之处坐定。

    “你的不幸遭遇,海潮都告诉我了。真是令人发指!难道就没政府管吗?”

    “世界那么大,谁管得了那么多!”他遗憾地说着,就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我是看好你和杜频的,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他对你是一往深情。记得我们刚开始认识时,他就为去深圳找你还一度征求过我的意见。那时我就知道他心里只装着你!能否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突然又分手?他又和别人订了婚?”

    “知道吗?在我之前他和他现在的未婚妻从小就青梅竹马,是我硬插进他们之间,我是第三者!和他在一起不过是我和伍伶俐之间玩得一场游戏。如今我们都累了游戏也结束了就这么简单!”她在沉默了很久才编造出这些话来了却对方想知道真相的心愿。

    “难怪杜频一提这事就一言不发,原来是你有负于他!”雷昀似乎相信了她的话。

    临分手时,她从包中拿出几张钞票,“这是我的稿费,这些日子我的费用很大。这稿费我一直舍不得用,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你先拿去用吧!”

    “不行,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怎么会拿你的钱呢!”

    “你说这话就不把我当朋友了!那时候我得到你多少帮助?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样,其实我早想好即使你还是原来那样,我还会把你为我用的钱还给你的。这就当是我慢慢地还你那五千元吧!”她硬是把钱塞到对方手中,“以后我们怎么联系?”

    “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吧!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还不知道?”

    获得新生的滋味是无法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的,和里面的工作人员道再见后,汪孝毓提着兴奋的心情,轻松地迈着步子出了大门。大门口,她看见沈海潮和白澄正笑眯眯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