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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周里,傅锦年除去处理公务外,就一直和宁满满陪着容皇后,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天子。

    几人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宁满满心底欢喜又复杂,看着傅锦年每日沉稳,但嘴角的浅浅笑意越来越多,整个人也跟着愉悦起来。

    这样看着的感觉,和他们当初强行假装一家人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至少现在的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家人全身上下透出来的幸福感和甜蜜。

    下午,傅锦年和宁满满一起坐在天子的寝宫中。

    他双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膝盖的衣袍,问道:“满满,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段时间……太过古怪了些?”

    他眉心纠结,带着些孩童的迷茫。

    宁满满摇了摇头,主动牵上他的手:“从前的你,就像高岭的凌霄花,不弯不折,如今的你,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更加真实,但是无论是哪样的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好,也最重要的。”

    傅锦年拢紧的眉头微微松弛。

    从前的他,虽有情绪起伏,但是不大,如今的他,更为暴躁,即便刻意遮掩,偶尔还是不可控制。

    莫非,这就是有家人,有后盾之后,情绪可以稍作放纵的感觉吗?

    有些奇妙,也有些令人苦恼,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宁满满偏头打量,却不打断他的沉思。

    “咳咳,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宁满满抬起头来,对上了天子那双锐利的双眸。

    不错,当初那个人回来了,

    她淡然起身,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这里又无外人,不用行这些虚礼。”天子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对小辈的宽和。

    片刻后,又把目光转向傅锦年,道:“这些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傅锦年摇了摇头,对上天子时,不似对上容皇后那般轻松和温馨,但嗓音清淡中,依旧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关心:“你可感觉到身子好些了?”

    “是谢家那人来了吧。”天子避重就轻回答:“他既然已经出手,想来我的命能保住,不必忧心。”

    傅锦年看见他神色中的躲避,豁然开朗:“是,谢叔叔过来了,母后也是他救醒的。”

    天子眉头皱拢,状似不经意的询问:“那他现在身在何处?可还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