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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蓁约了肖大人,肖大人一身便装赴约。

    包间里只有岑蓁和肖大人。

    肖大人能赴约,岑蓁松了口气,让一个知府心存芥蒂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知道肖大人不是青州府采购的官员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当中有肖大人不想外人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是什么,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她总算心里有了点眉目,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才敢约肖大人出来,若是没点底气,她哪里敢谈。

    她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她一个小民能跟知府抗衡。

    石墨寒自从送岑枫去少林,之后回了京城就没有了消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社会,就算石墨寒有什么事情,她都不可能知道,最起码不会这么快知道。

    肖大人这次跟上回在凤凰镇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上回是急着要买布料,怎么都好说,现在可不一样。

    “岑东家,你约本官出来,有何事?本官似乎跟你并没有任何私交。”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肖大人想要否认凤凰镇的事情,包括承诺的布料订单。

    “大人,您是青州府的父母官,我初来乍到,请您来喝杯茶不是人之常情吗?大人能给民女这个面子,真的让民女受宠若惊。”

    肖大人明白了岑蓁的意思,暗自点头,是个聪明人。

    他不想让任何知道他采买那批布料的事情,而这件事知道的最详细的就是岑蓁,她若是说出去,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丢官都是其次,说不定连脑袋都要丢。

    岑蓁如果再不来找他,他可能就要采取措施了。

    她可能不知道,她约他的举动,加上刚刚的话,救了他一命。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伤害无辜。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没有了退路。只能让岑蓁闭嘴,如果不能让她闭嘴,就只能让她永远闭嘴。

    “岑东家,这次能抓住那些绑匪,你功不可没。想要什么奖赏,若是可以,本官就允了。”

    肖大人想把今天的见面变成公事,岑蓁也很识趣,立马诚惶诚恐道:“大人,都是民女该做的,不敢求奖赏。”

    该做的表面功夫都做了,后面就该谈两人都想谈的事情了。

    “岑东家,本官既然没有穿官服,也不在衙门,你可以不用把本官当官,咱们纯粹是朋友喝茶。”

    “是,大人。”

    “听闻岑东家是凤凰镇的人,那为何来青州府?”

    “民女在凤凰镇赚了点家底,一直以来跟冯记干货合作的都很好。我就想来青州府跟冯老爷谈一笔生意。”

    “那谈的如何?”

    岑蓁摇头苦笑,“冯老爷是青州的巨富,哪里会把我放在眼里,我被赶出了冯府。”

    肖大人蹙眉,“还有此事?岑东家虽说家底不如冯老爷,可你短短时间就能赚得那样的家底,在本官看来,实属不易。也非常了不起。”

    虽然肖大人不想让自己在凤凰镇跟岑蓁做的交易曝光,但是毕竟岑蓁的实力和能力不可能从他心里抹去。

    撇开别的不说,单纯从欣赏的角度来看,肖大人是非常欣赏岑蓁的。他也是个惜才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何必迟迟没有对岑蓁下手。让她永远闭嘴。

    他是希望岑蓁为他所用。

    “大人谬赞了。民女初来乍到,以后仰仗大人的地方多,还请大人多多关照。我知道大人忧国忧民,最近正在为重修城西河坝的事情操心,这些是民女的一点心意,希望大人能让民女尽一尽微薄之力。”

    岑蓁把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推过去。

    肖大人的小舅子是青州府的采购官,可他私自挪用了库银,耽误了采买地方军需的布料。肖大人不得不亲自出面去凤凰镇采买。

    那么一大笔银子,据说肖大人是个清官,那他采买布料的银子肯定都是借的。

    有借就要还,岑蓁只是借个由头给他送银子。

    肖大人确实缺银子,城西的河坝去年朝廷才拨的银子重修,根本不需要修建。岑蓁的话,肖大人怎么会不明白。

    “岑东家,明年的布料订单太远,现在我手里有一项工程,你能不能接下来?”

    肖大人说着,把银票收了起来。

    还有什么办法让岑蓁闭嘴,那就是大家互惠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