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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看不顺眼的靖宝此刻正站在廊下,跟前站着阿砚和元吉。

    这两人白天无事,将国子监前前后后走了个遍。

    元吉还打听到石舜住在乙字十八号斋舍,同宿舍的一个叫徐青山,一个叫鲁平定。

    靖宝听到徐青山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这不就是那天有半道上救她的公子吗?

    “徐公子是武将,怎么和书生住一起。”她问。

    元吉:“听说是因为武将的斋舍屋顶漏水,所以徐公子暂住那边几天。”

    原来如此。

    靖宝的目光落在阿砚手上,“这什么东西?”

    阿砚忙把油纸包打开,“回爷,这是陆表少爷派人给你送来的,全福楼的烤乳鸽,说是京中最最有名,也是最好吃的。”

    靖宝闻了闻,果然很香。

    阿砚“表少爷还有句话带到。”

    靖宝:“什么话?”

    阿砚:“表少爷说,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可以打发人去找他,别和他客气。”

    靖宝微愕,默了默道:“把这乳鸽给长青兄送过去,谢谢那日的救命之恩。”

    阿砚:“那表少爷那头……”

    靖宝:“就说是我吃了。还有,若他以后再送东西来,就说国子监管得严,不允许开小灶。”

    阿砚:“是!”

    ……

    徐青山那边看着油纸包里乳鸽,神情淡淡:“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阿砚见他长得虎虎生威,又是将门出身,忍不住想亲近,多添了句话:“徐公子,可有话带给我家爷?”

    他是爷吗?

    顶多是个娘娘腔!

    “无话!”

    徐青山面无表情的走进斋舍,随手就把油纸包扔桌上,乳鸽香气四溢,把床上石、鲁二人勾过来。

    石舜嬉皮笑脸问:“长青兄,谁送来的?”

    “一个娘娘腔!”

    徐青山不想提起那人名字,“你们拿去分了。”

    石舜扯了个鸽腿,笑道:“长青兄,娘娘腔有娘娘腔的好,那滋味儿啊……”

    “啪!”

    徐青山将玉佩往桌上重重一拍,双眸沉沉看了石舜一眼。

    石舜忙干笑道:“不说了,吃鸽子,吃鸽子。”

    ……

    回到斋宿,两个宿友都在。

    一个趴案桌前读书,一个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睡大觉。

    靖宝踮起脚步,拿起自己洗漱的用具,刚要出门,身后传来唤声,“文若,我还没洗漱,咱们一道去。”

    靖宝身体一僵,汪秦生已经追上来,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怕你不认得盥洗室,特意等你到现在。”

    靖宝:“……”

    汪秦生:“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去迟了,就没热水了。”

    人是好人,心也是好心,就是……

    靖宝在心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走吧!”

    两人出门,此刻院子掌灯,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