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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痴情女子

    总遭无情祸端

    百世回眸缘分

    一朝劳燕飞纷

    眼前的这座宅院的确特别的破落,院墙原本就不高,还坍塌了一大截儿,砖石和瓦砾散落的到处都是。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看起已经年头久远,它的枝叶都已经干枯,粗壮的树干上干燥的树皮嶙峋,看上去十分的沧桑。

    老树的下面落满了枯黄的叶子,还有一些折断的树枝,一阵风吹来,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院子里只有三间土房,靠东面的一间已经坍塌了一半,房梁裸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开始腐烂。屋门紧闭着,可那扇木门也已烂了一半,站在门口远远的看去,屋子里黑洞洞的。窗子上的玻璃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想必是谁家淘气的孩子用石头都给打碎了。即便是站在院门口,都能隐约的闻到一股灰尘的味道。

    若不是有人指点,打死也不会相信这里曾住着一位所谓的世外高人。

    可既然来了,总该进去看看,于是钟峥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试着去院门。

    看来这扇院门也已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院门的铁轴想必已经生锈,发出咯吱的声响。一股灰尘从门梁上落了下来,钟峥往后一闪,伸手捂住了口鼻。

    挥了挥袖子,灰尘慢慢的散尽,他这才试探着迈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地面并不平整,脚下到处都是石块,钟峥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来到了屋子的跟前。

    伏下身子,趴在那玻璃早已碎裂的窗子前往里面张望,屋子里一片漆黑,过了一阵子眼睛渐渐的适应,才慢慢的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屋子里摆设十分的简单,只有两个漆面斑驳的柜子,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破旧不堪,有一条桌腿已经断了,用铁丝胡乱的绑着。旁边放着两把椅子,椅子的榫卯已经开裂,若是有人就这样坐上去,肯定会一下子就把它坐的零散了。

    桌子上摆着一个白瓷的茶壶,茶壶的嘴断了一截,两个茶碗也东倒西歪的扔在桌子上,桌面上满是灰尘,足有厚厚的一层。

    屋子里并没有木床,而是靠近窗子的地方有一铺火炕,火炕上胡乱的扔了一床被子,被子皱皱巴巴,也同样被灰尘遮盖,看不出它原本的图案了。

    靠近炕头的地方,有一个竹篾编的小笸箩,里面装着一些旱烟,一旁放着一根旱烟袋。这根旱烟袋看起来确实不一般,烟袋锅是黄铜的,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烟灰,烟袋嘴是白色的,看上去像是玉石。而那根烟袋杆通红发亮,显然用的年头已经久远。

    满屋子都是灰尘,而只有这个烟袋却油光锃亮,像是刚刚擦拭过一般。

    钟峥来到屋门前,试探的伸手推开了屋门,刚要迈步往里走,一股霉烂的气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十分的呛人,他不禁伸手掩住了口鼻。可这味道仍旧钻进了他的鼻孔,他皱了皱眉头,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再次试探着,迈步走进了屋子。

    可当钟峥迈步走到了屋子的里面,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刚才从外面看的时候,屋子里一片破败的狼藉。可眼前屋子里却大不相同!

    屋子的中间的那张桌子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着的茶壶茶碗也齐齐整整,旁边还有一盘水果,水果是刚刚洗干净的,上面还挂着水珠。

    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烛火偶尔摇曳,屋子里的一切的影子便随着来回的摇晃。屋子的北面那两个红漆的柜子崭新,漆面明亮。柜子上面立着两面镜子,镜子很大,足有三尺多高,映着烛光,屋子里便更多了一分明亮。

    靠近窗子还是那铺火炕,炕上干干净净,炕头上有一床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缎子被,铺的整整齐齐。一旁放着那个装旱烟的笸箩,里面装着褐色的旱烟丝。

    钟峥透过窗子朝外面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然是漆黑的夜晚!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上午,怎么刚进了屋子,外面就变成了黑天了?钟峥心里十分纳闷,但他清楚,这一切的异样,足以证明这屋子里蕴含着一股不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