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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累,她向酒店那边请了假,耳边终于得以清闲,少了郑彦泽的哭哭嚷嚷。

    应季风目送着她上了车,一直提醒她到家之后给自己发个消息,才放心的让她走。

    顾影对应季风有与生俱来的好感,但他们之间完全不可能,他等的人早就死了,不能给对方任何幻想。

    “舅妈,你今天还没给我讲故事。”

    嫣嫣抱着玩具熊,突然出现在门前,顾影拍拍胸口,吓了一跳。

    “嫣嫣,我和你说件事情,你妈妈打电话来,说想你了……”她记得这女孩在母亲面前的恐惧,也见过沈云岫歇斯底里的模样,简直过于疯狂。

    完全为一个正常人无法忍受,更别谈这还是个孩子。

    “舅妈,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嫣嫣听故事的开心劲一瞬间消失,小脸立刻挂上乌云。

    “你想回去吗?”

    她改变不了什么,但稍有不忍,回家无异于将女孩又重新推回了火坑。

    “我……不想……”

    嫣嫣的声音很小,像待宰的羊羔即将面临被拍死命运的苦苦哀求,极其微弱却充满了留恋与渴望。

    女孩很快又放大了声音,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

    “舅妈,我应该回去陪在妈妈身边,不给您添麻烦。”

    女孩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稚气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到孩童的天真烂漫,有的尽是皱紧的眉头,像历经生活磨难的成年人。

    “好。”

    顾影不可能永远将女孩留在身边,自己也只是一个被命运频频捉弄的人,她不是济世的菩萨,一年后是不是身首异处还未可知。

    她惧怕循环,这意味着爆炸又会重演,但循环又给了她无限希望,意味着真真假假的机会。

    当最后一丝希望也沦为泡影,不如从未拥有过。

    一颗心从未亮起,久居黑暗不知光明珍贵,想来也勉强能继续蒙蔽自己,苟活残喘。

    ……

    来接嫣嫣的人并不是老宅的司机,而是沈云洵,他站在一辆崭新的西尔贝旁边,朝顾影招招。

    她给了个白眼,现在正是放学的高峰期,孩子稍有些多,还有涌动的家长,她领着嫣嫣往马路对面走去。

    嫣嫣紧拉着她的手,唯恐一个不注意就会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冲开。

    她看孩子还在,并没提上次的事,且对方的脸已经恢复如初。

    “嫣嫣,来三舅舅这儿,这段时间有没有想三舅舅啊?”沈云洵只有在对待孩子时才是个正常人,脸上的笑容看着很温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