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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是一个拾月山庄下山路上的小亭子,我曾经偶然经过过。当是非把那句诗告诉我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熟悉,然后慢慢的就想起来有这所亭子。”

    忆君亭,英莲又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听这个名字刚好就与诗的开头吻合,万花楼的分析不无道理,两人很有可能就将此处作为了约会地点。

    “可是上官夫人怎么会知道拾月山庄有个亭子叫忆君亭呢?”是非好奇的问,“这个亭子虽然名字与诗句吻合,但也要两个人之间有这种默契才能知道吧,难道上官夫人经常背着夫君到拾月山庄来与人私会?”

    英莲也被是非问住了,他的质疑确有几分道理,远在天边的上官夫人为何对拾月山庄的地形如此熟悉,不但知道忆君亭,还知道那条密道。

    如果说她从上官府过来与人私会,那两人止步于忆君亭即可,为何就连装内的密道她都这么一清二楚?这件事真是越想越离谱了。

    “应该不可能。”万花楼说道,“我是说,上官夫人不可能千里迢迢跑过来找长孙承弼约会,因为对于这位深居简出的夫人,我早就察觉到怪异,命布在上官府的眼线也留意到了他。

    据我得来的消息,两人不仅关系冷漠,上官沛还命人监视着自己的夫人,使得上官夫人一举一动都不离上官府。”

    万花楼的话又给这位神秘的上官夫人蒙上了一层阴影,“那她为何会对拾月山庄如此熟悉?”英莲忍不住的问,随即想了想又说道,“难道她在被上官沛监视以前就知道关于拾月山庄的一切?”

    万花楼缓缓的摇了摇头,因为他觉得这不可能,但是又不能十分确定,因为英莲的话是最大的可能性。“这也不太可能,”他犹豫的说道。“这位上官夫人是潇湘世家的大小姐,名叫屈尔珍,在嫁给上官沛以前,屈尔珍居住在潇湘世家,且不说与拾月山庄一南一北路途遥远,潇湘世家也与拾月山庄并无来往,两人没有见面的可能。”

    “照万大哥这么说,这个屈尔珍除了潇湘世家和上官府外,就没有再去过别的地方了?”是非问。

    这个问题比较绝对,禁不住让万花楼认真思考起来,英莲也默默的等着看他是否会有不一样的回答。别的地方,拾月山庄,万花楼一边摇头一边挖空了心思,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关联的地方。

    “只有一点,”万花楼说道,他在脑海里翻箱倒柜,只想到唯一一个有破绽的地方,“十年前,上官夫人据说患上一场大病,上官沛带她外出求医,等回来以后病好了,但却像换了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如今貌合神离。”

    “外出求医?去哪儿?”英莲问。

    万花楼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市井之徒茶余饭后所说,当时我关注的重点都在上官夫人为何病好了以后会像换了一个人,并没有注意上官沛是带她去了哪里。

    是非问,“难道就是带她去了拾月山庄?”他这虎气的一问虽然无头无脑,但是英莲细细一想,如果真如万花楼所说,那是非问的未尝不足取信。

    万花楼不再像刚才那样摇头,只是眉间仍然皱成了一团,说道,“即使是来了拾月山庄,难道你们觉得上官夫人就是在此时跟长孙承弼发展起来的吗?”

    这不过是一句,他的心里早就知道答案是否。别说上官沛一直陪着,屈氏就算想红杏出墙也没有机会,就算真的她被长孙承弼看上了,怎么可能做得那么明显一回去就没有夫妻之情了呢?

    是非和英莲被万花楼的话问得哑口无言,确实不太可能。可是现在问题的疑点都在上官夫人身上,不知道这个上官夫人究竟去了哪里呢?要是能找到她当面问一下不就清楚了,是非心想。

    “刚才万大哥不是说他们去了忆君亭幽会吗?”是非说,“要不我们再去忆君亭看一看他们会不会还在那里?”

    万花楼皱着的眉头没有放开,回答说,“上官夫人现在身份敏感,绝不可能一直守在忆君亭,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就连她第一次去忆君亭,可能都是冒险。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既然屈氏下落不明,忆君亭是唯一的线索,再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线索前,看来我们只有去那里守株待兔了。”

    “不必守株待兔,”英莲说道,“我现在为了找到密室的钥匙,没日没夜都跟着长孙承弼,对他的行踪我了如指掌。只要他去忆君亭,我一定会知道。”

    “什么钥匙?”万花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