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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会膨胀?毛发变红?”长孙承弼惊讶的问。

    “对。”

    “为什么?”

    “看他的样子,既像是中毒所致,又好像走火入魔。不管是其中哪一种,我都是闻所未闻。”

    长孙承弼沉默不语,凝视的眼神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说道,“我先回去,等胡百成一到我立刻带他来见你,你再耐心等一下。”

    屈尔珍依依不舍的将他抱住,温柔的说道,“大哥,我好怕。”

    长孙承弼抱着她轻声的安慰说,“别怕,等胡百成一到,你改头换面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认出来你是上官夫人,父亲也不会想到你是十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儿。到时我们因祸得福,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屈尔珍突然松开了手,将脸背过去,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怎么了?”长孙承弼不解的问。

    “我,”屈尔珍的话音听起来有些迟疑,“我,可以吗?”

    长孙承弼走到她面前,“瞎说什么傻话呢,你不可以谁可以,自从十年前你死后,我至今未娶,这还不能说明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吗?”

    “可,可我已经给别人当了十年的妻子。”屈尔珍愁思满面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等胡百成给你易容之后,你就如脱胎换骨一般,没有人会知道你给谁当过妻子,到时别人只会称呼你为庄主夫人。”

    屈尔珍迟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无比真挚的对长孙承弼说道,“大哥,你知道吗,这十年里,虽然我名义上是上官夫人,但我从来没有让上官沛碰过我,还好,他也从来没有勉强过我。所以,直到现在,我的整个人,都还是你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听到这个,长孙承弼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两人无声的抱在了一起。只听屈尔珍缓缓的念道,“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长孙承弼从庄主密室走出来,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深黑了,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在庄里处理事务。该如何让身边的人不注意到自己今天的反常呢?他一边想一边离开地龙阁向外走去。

    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有一个人站在另一间客房门口默默注视着他。习惯了众人眼光的长孙承弼并没有察觉到这多出来的一双眼睛,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拾月楼。

    这双多出来的眼睛并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小弟,长孙奕。大哥不带任何随从独自来到地龙阁,前后也不见人进出,这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等大哥离开后,他开始想这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原因。一边想一边等人,因为他到这里来并不专程为跟踪大哥而来,在长孙承弼到这里之前他便已经在这里,因为收到了金钱帮的来信说有事需要面谈让他到拾月楼一聚。

    几天前,在看到上官沛所画的那把神秘的剑以后,得知连父亲也不知道这剑里的玄机,这让长孙奕更加好奇了。还好,要想知道这个并不难,而除了一个地方外,没有别的可以更快让他知道答案,他心想。

    然后来到了离此最近的一家黄金票号,这家黄金票号是附近十几家的总铺,客流量非常大,因为不仅是拾月山庄,附近还有血雾门,寒旗教,青阳世家,两仪宫,等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江湖门派,自然是人来客往,比肩接踵。

    酒王骆逍已经掌管这里十几年了,传闻年轻时的他也是放浪形骸潇洒不羁的,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小酒馆里被一壶女儿红灌醉了,爱上了那个酿酒寡妇的他从此就留了下来,在旁边的一家黄金票号做了掌柜,十几年过去了,寡妇还是那个寡妇,酒王却不再是那时的酒王,尝尽世间珍馐美酒,现在他每天只想着一壶女儿红。

    “你们掌柜呢?”一个磁性冷峻的声音走了进来,正在打算盘的小厮飞快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熟练回答道,“出去了,有事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