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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为此苦恼的时候,听见有一阵脚步声,似是往长孙承弼的正厅而去。于是她在躲在偏房内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了之后,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南。

    上官南自从在拾月楼听到了路人诉说的消息,心中自是惊骇不已,毫不犹豫的觉得要立刻回去看一看,心里焦灼不已,实在是不肯相信刚才耳朵所听到的事。

    就这样走了没多远,他忽然想起那日临走前父亲特意交代的话,告诉他无论在路上听到什么都不要管,务必要完成他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今日想起来,父亲的话似乎别有一番意味?难道早已料到上官府有此一劫?那为何父亲会坐视不理任由其发生呢?

    想到这里之后,上官南的心里更乱了,走两步退一步,不知自己该先回去还是先办完父亲交代的事。思前想后,想起父亲临行时那郑重的目光,上官南决定还是先去拾月山庄。

    由于现在拾月山庄主事的大都是长孙承弼,所以仆人先将他带到了少庄主那里。这一幕恰好被前来盗药的英莲发现,于是她故技重施从偏房的窗户跳了出去,刚好长孙承弼的别院是个环形,她屏息静气来到正厅后院,像那日在上官府偷听一样偷听着长孙承弼与上官南的谈话。

    仆人将上官南引到了长孙承弼处,虽然他已经强调自己有东西要亲手交给老庄主,但是现在没有人能越过长孙承弼这个少庄主直接见到老庄主的。不管是谁要见老庄主,都要先向他汇报。

    “在下上官南,家父是’铁面判官’上官沛,因有要事求见老庄主,家父特意嘱咐非老庄主不可。”上官南的内心急躁不安,已无法再维持往日那谦逊有礼的情态。

    长孙承弼看了看这个叫上官南的人,虽然知道父亲一直与上官沛有来往,但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从上官府来的人,而且还是上官沛的大公子。看这上官南脸上不自在的表情,似乎真有什么要事。

    “久仰上官大侠的威名,既然上官公子有要事在身,在下一定竭力帮助,这就命人带你去见家父。”长孙承弼不是一个喜欢横生枝节的人,上官府与拾月山庄向来有来往,自己没有为难他的理由。至于让他先来拜见自己这个少庄主,不过是走个过程,自己掌管拾月山庄的事,也需要渐渐让这些江湖人士知道。

    听到长孙承弼向仆人命令的声音,英莲知道接下来上官南就要去见老庄主了,自己不可能一路跟过去,只好先到那里等着。还好这几日已将庄内情形了解个大概,知道从这里到老庄主的所在处有一条近路,于是先行回到了当日与是非藏身的梧桐树上。

    却没想到,左等右等,竟不见上官南随后跟来。她确实失策了,不仅她,还有长孙承弼,他也没有想到,那个被自己命令带上官南去见老庄主的仆人早已被小弟买通,成为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那个叫巴通的仆人原来是跟在老庄主身边的得力助手,后来老庄主意欲传位给少庄主,就把这个左膀右臂也派遣了过去,以为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来辅佐他,却没想到只是将长孙奕的监视目光从老庄主转移到了少庄主那儿。

    巴通将上官南带到了一个朴素典雅的书房门口,告诉他老庄主正在养病,不便面客,自己先进去替他通报。上官南于是静候在门口,巴通进去以后不久,出来说道,“庄主有请。”

    上官南看见老庄主正躺在一个屏风后面,似乎身体有些抱恙,于是恭敬的站在厅前,拿出了义父交给他的书信,“家父嘱咐孩儿一定要亲自将此信送到老庄主手里,事关紧急,还请庄主过目。”

    巴通走过来接过了书信,将它递给了屏风后的人,后者只是略微看了一下,大概里面的内容也不是很多,然后问道,“你父亲还有额外的话吗?”

    “没有了,”上官南回答道,“只有这封信。”然后看到庄主点了点头的身影,对他说,“贤侄辛苦,回去告诉你父亲,信已收到。”

    上官南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如此重要的信庄主应该会看很久,没想到似乎掠一下就过了。到底是信不如他所想的长还是庄主没有认真了解心里面的内容呢?

    “晚生还有一事相求。”上官南继续说道,一边拿出了父亲所画的图案给老庄主递了过去。“家父命令孩儿按他图中所画,找剑神干青打造一柄一模一样的剑,之后,”

    “之后怎样?”屏风后的人察觉到了上官南的迟疑,追问道。

    “家父命孩儿剑成之后务必杀掉干青。”

    “杀了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