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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到了苏画家门口开始按铃,不出他所料,门里的人又在睡回笼觉,半天没有回应。

    他以少有的耐心,站在门口悠闲地一遍遍按铃,好吵醒那头贪睡的小猪。

    苏画在被子里火大,电费水费上网费,她统统交过了,到底是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可是按铃人的锲而不舍让她没办法,只好裹了件棉衣,趿拉着拖鞋来开门,当从猫眼里看到易沉楷,她原本只黑了一半的脸色,立马全黑。

    她猛地拉开门,靠在门上的易沉楷摇晃了一下才站稳。

    连开门都要算计他,易沉楷无可奈何,他到底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画横眉冷对:“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对吧?想看看我踢了您那辆名车之后的悲惨下场?”

    易沉楷无言,低头去看她的脚,露出来的脚踝已经真的肿成了红萝卜。心里一疼,他道歉:“昨天对不起。”

    本来处于备战状态的苏画,被他这样突然温柔的一道歉,戒备松了,眼眶一红,泪就掉了下来。

    易沉楷见状,慌忙抱住她:“对不起,真的,都是我不好。’

    苏画抽抽噎噎地哭,把眼泪全抹到他的西服上,最后又抓起他的领带揩了一把鼻涕。看到他考究的衣服变成了抹布,她满意地破涕为笑。

    易沉楷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以为意,古人说,千金难买一笑,何况他现在浪费的不过是区区一件衣服?

    发泄完怨气,苏画吸了吸鼻子,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易沉楷的眼神怎么老往下溜?低头看了看,苏画一声尖叫:她的外套打开了,里面睡衣的领子因为刚才的拥抱变得忒低,某些不该被他看的部分,若隐若现。

    她羞红了脸,回转身往房里跑,易沉楷跟在她身后坏笑,原来大冬天的早晨吃冰淇淋,也这么爽!

    苏画在卧室里,穿了件严实的高领毛衣,还觉得不够,又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这才期期艾艾地出来。

    易沉楷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她这身“安全”过头的打扮,马上一本正经地“提醒”她:“头上还没包头巾呢,阿拉伯妇女只有眼睛能露出来。”

    苏画恨得牙痒痒,这种人,眼睛占了便宜,嘴上还不放过她!

    眼看火山就要爆发,易沉楷立刻识相地讨好她:“来,哥哥带你去医院看脚脚。”

    苏画干呕:“拜托,你都这么老了,还装蜡笔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