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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经过了一短丛一长丛,这一丛是短丛。再往前走,如果是一长丛的话,就证实我的猜测设有错。”

“再往前呢?”雨露观音意似不信地问。

“通过长丛,就不能改变方向,因为前面又是一道长丛。走错了,可能就移到邻近的升卦或井卦去了,永远在兜圈子。第二长丛之前,必定是空隙泥淖,左右前方并列两短丛。由于芦丛长而广,不易分辨谁长谁短,知道卦位,便可迎刃而解了,走!”

连越两道宽长的芦苇丛,前面果然出现十余丈宽的泥淖,一瞥之下会误认为是水道。

正前方,果然是生长水草的一处十丈宽缺口,两旁是芦苇丛,大雨迷蒙,不易看出是长是短。

“料对了!”姚文仲兴奋地说:“走左面的短丛,就可以出卦出困,我知道魔窟在何处了。准备,过了泥淖,一出芦丛就可能与伏桩碰头,大家小心提防暗击。”

煞神甘非哼了一声,大踏步而上,左手一伸,要抓住刚摔倒的梅姑娘。

薛勇大概想在老朋友面前有所表现,比煞神更快,煞神用走,他用跃,一跃而上,超越煞神的左侧,猛扑挣扎难起的余豪。

余豪终于看清来人是薛勇,也看到煞神向梅英华伸手擒人。

“英华……右滚……”他无能为力地狂叫。

梅英华应声向右滚了一匝,争取了刹那时间。

人影从不远处的芦苇丛中电射而出,捷逾电光石火,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薛勇艺臻化境,也没看能人是鬼,眼角瞥见淡淡的人影射到,本能地放弃余豪,大喝一声,一把向人影抓去,罡风乍起。

射来的人影太快了,贴身一掠而过,一抓落空。

刚要转身面对敌人,反应出乎本能,可是已晚了一刹那,本来认为掠过的人不可能有出手攻击的机会,却完全错了,感到右耳一凉,然后头部一震。

身形是转过来了,但痛楚也在这刹那间光临,本能地伸左手一摸左耳,立即崩溃了。

不但左耳失踪,左颊与左颈侧耳下一带的肌肉。已经被人用可怕的爪功,硬生生抓脱了,血脉已断,可以摸到颊骨与颈骨。

变化仓促,护体神功并发得慢了一刹那,即使并发了,也禁不住对方神功异技的致命一抓。

爪功碰上了手指的劲道同样可怕的人,运功慢一刹那便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噢……”薛勇终于支持不住了,狂号着向茅屋举步,想躲入茅屋,左半身全被鲜血流湿了,状极可怖,露出来的头骨被雨水一冲,血迹更为明显,触目惊心。

“姚兄……”地上的余豪发狂似的大叫。

几乎在薛勇受致命一抓的同时,煞神甘非发现不对了,不再追抓梅英华,厉吼一声,左掌风雳乍起,迎着电射而来的姚文仲拍去。

这老煞神右手握住梅英华的连鞘追电剑,应该可以拔剑阻挡的,却太过于自信自己的掌力,认为足以将来人击毙,这一掌比内家的劈空掌威力强了几倍。

姚文仲看到对方有剑,所以不再客气,在丢掉抓到手的大块皮肉时,右手已拔出灵犀剑乘势挥出。

剑出一半,晶芒已吐。

在南门灵凤手中,晶芒吐出八寸。而在他手中,晶芒长及一尺。

可化铁熔金的掌力,在灵犀剑前消散、晶芒长驱直入,贯穿了掌心,割开了手臂的肌肉,晶芒击破护体魔功,贯入左肩井尖透肿骨。即使没有灵犀剑,他这一击同样必中!

剑一震,锁骨断肩骨开。

“哎……”煞神甘非狂叫,浑身一震,追电剑堕地。

噗一声响,小腹挨了一脚。

煞神甘非飞翻而起,凶猛地向抢来的薛忠砸去。

“你果然在这里。”姚文仲豪气飞扬地叫:“你们救人,不许插手。”

奔来的雨露观音与虎鲨,分别拖走了梅英华与余豪,并拾走了追电剑。

一声厉号,薛勇终于倒了。

薛忠总算认出姚文仲,火速脱去蓑衣。

“在下等你施展天魔摄魂爪。”姚文仲收了灵犀剑,拉开马步威风八面:“地府双残少了一残,在下不占你的便宜。你们杀了无主团头师徒,还债的时候到了。”

薛勇快断气了,煞神甘非也在地上挣扎叫号,在心理上,薛忠已经输了一大半。

输的另一半,是姚文仲叫出了地府双残的名号,居然敢弃剑不用,可知姚文仲一定不怕天魔摄魂爪。

一声厉啸,薛忠发出了警号。

厉啸是通知屋内的银衣剑客,也希望在外面的煞神甘非的妻子能及时赶回来。

煞神甘非的妻子永远不会回来了,老煞婆已经死在梅英华的追电剑下。

双方相距丈余,正是天魔摄魂爪威力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

姚文仲徐徐逼进,神功默运,蓄劲待发。

“你只有三抓之力。”他点破对方的武功根底:“可不要妄用了。你得小心,在下要用无主团头的探囊手对付你,你的同伴就是栽在探囊手上的,唯一不同的是,在下手上用了真力。”

一声沉喝,薛忠一爪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