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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爷,东面的水贼将你掳走,余公子必定也往东寻找,你往西走岂不南辕北辙?”雨露观音一面走一面提出意见。

“余兄并不知道呀!”姚文仲另有见解:“他比我更缺乏经验,一定像盲人瞎马般四处乱闯。我们已经找遍东与北两方,只剩下镇西一个方向啦!”

“镇西一带没有水贼活动,全被一群群不明来历的人将水贼赶走了,可得千万小心。”

“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据水贼的眼线所知,很可能有风云会的人。风云会想插足江左,十年前就有了举动,后来由在南京任职的廖家子侄出面,以官方的压力向风云会提出严厉警告,这才打消向江左发展的计划。据说,从中牵线的人有两个。”

“谁?”

“湖西的水贼首领神鳌廖志雄,姥山以西都是他的猎食场。他不是巢湖人,他的廖与巢湖廖是两码子事,只是本家好说话而已。另一个是伏龙太岁杨彪,这家伙后前是西厂十大杀手之一,名列京师四太岁,与一些官宦人家多少有些门路,搭上南京廖家子侄的线不足为奇。”

“这个人我见过,六年前他还是一个恶名昭彰的江湖浪人。”

“目下他是姥山五湖水龙神的食客。”

“我不想管这些人的闲事。”

“但不戒禅师去投奔神鳌,你又想到姥山,必将与江左群豪的首脑人物直接冲突。”

“你怕吗?”姚文仲笑问。

“姚爷,别忘了,我这条命是你替我抢回来的。我愿意追随你,水里火里我决不皱眉,决不会害怕。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恼了。”

“恼了就打我一扁针,再用移经改脉阴功制我?”姚文仲大笑:“哈哈!再制我两次,我的内功就可以到达三花聚项境界成地行仙啦!”

“你这个坏主人可恶!”雨露观音脸一红:“你可要有做主人的风度哦!”

“见了鬼啦!我甚么时候居然做起主人来了?你可不要……”

“咦!那几个家伙在做甚么?”雨露观音讶然轻呼,手向前一指。

前面三十余步外路旁的林前草坡中,五个人正在吃力地互相裹伤。

“唔!好像是受了伤。”姚文仲说,脚下一紧。

雨露观音急步跟在后面,真像个尽责的保镖,任何人想从姚文仲身后偷袭暗算,那是不可能的事。

内心中,她对姚文仲又增多了几分敬意。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把背部暴露在劲敌面前,即使这位劲敌已经心诚悦服表示效忠。

距五人还有十步左右,她突然眼中冷电四射。

“小心!”她向姚文仲发出警告:“我看到他们衣尾下露出的革囊,他们是暗器名家。

五个人也看清了他俩,伤势沉重的封一锥眼中,涌起希望之光。

“请救救我们!”封一锥虚弱地求救。

姚文仲不假思索地走近,戒意徐消。他看到封一锥右肩井的创伤,看到另两人替同伴吃力地从腹部拔出银针,五个人的伤势都十分危急。

“你们有保命止内血的丹丸吗?”他蹲下急问,替封一锥撕破外裳察看创口:“你们必须在短期间获得高手郎中的救治,不然……”

他听雨露观音冷哼一声,听到雨露观音拔出腿旁暗藏匕首出鞘的轻响,抬头一看,便看到林缘掠出五个影,快速地接近。

“不要过来!”雨露观音迎面拦胁人沉声冷叱:“站住!”

他心中一跳,暗叫不妙。

五女一字排开,南门灵凤用怪怪的眼神盯视着他。

“原来是你策划的阴谋诡计!”南门灵凤恨恨地说,眼神百变令人难以捉摸她的内心变化。

“你说甚么?”他听得一头雾水,反问的口气自然不够友好。

“我让你先善后。”南门灵风向后退,四侍女也逐步后撤。

“怎么一回事?”雨露观音也退回,在旁戒备低声问,目光紧盯着远在三四丈外的五女。

“先救人。”他低声说。

“这几个家伙不值得救。”雨露观音踢开一具解卸在一旁的排形革裹,里面还有四枚旋风锥露出锥尾:“我认出他们的身份了,他们是作恶多端、令人害怕的神锥八杰中的两个你目前替他裹创的人,正是他们的老大封一锥。这家伙比我坏一百倍。”

“目下他们是命危的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他固执地说:“至少,得替他们先止住血。”

雨露观音默然,最后像无限委屈地替一个人取针服药并裹伤。

“我们得尽快地脱身。”他低声说。

“为何?”雨露观音惑然问。

“那几个女人……”

“我知道,风云会会主的女儿南门灵凤。消息已传遍江左,我猜得不错吧?”

“是的,我与她结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