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由于有绣帕包头,无法从发型估计是少女呢,抑或是少妇。看光景,这女郎正聚精会神,监视下面的动静。

他像一个无形质的幽灵,无声无息到了两位少妇身旁,手起指落,先制了两女玉枕后的昏穴。

不远处负责监视的女郎,毫无所觉。

看到两女塞在腰带上的剑,他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轻轻抽出一把。

是女人用的佩剑,份量轻,狭锋,饰品华丽。正在把玩,还没决定是否该用剑。

他老爹绰号称魔剑,家学渊源,而且青出于蓝,足以称魔中之魔。以往,他从没打算自己弄一把剑佩上,但总认为最好不要用剑,仗剑杀人不是好事。现在,应该用剑解决问题了吧?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啦!

正在委决不下,剑穗的小玉结突然碰及剑靶,发出轻微的声息。

巧的是,负责监视的女郎恰在这时回头察看同伴。

好媚好艳的面庞,好亮好亮的双明眸。

“咦!你……”女郎讶然轻呼。

“我,来了好一会了。”他的话从蒙面巾透出,有点走样:“小姑娘,你在干什么?”

女郎一怔,立即用左手打手式:伸食、中二指,指指天,再指指自己高耸的右胸。

他心中暗叫糟糕,对方在等他回手式表示身份。他希望混蒙过去,也伸左手食中二指,指指地再指指对方,希望瞎猫碰上死老鼠。同时他向前接近了三步。

瞎猫是碰不上死老鼠的,女郎火速拔剑。

他不再迟疑,手中剑脱手飞掷。

女郎不上当,闪身躲避剑已出鞘。

这一闪,落人他的算中。

快,说快真快,女郎的剑出鞘,闪势未止,突然发现他已经站在面前,伸手可及先前相距约十三四步,怎么突然近身的?

剑刚想点出,右小臂已被他扣住了。

“不要叫,姑娘。”他的右手已叉住了女郎的咽喉,女郎即使想叫也叫不出声音。

裹了铁尖的小蛮靴,猛踢他的胫骨,女郎反应之快,十分惊人。

“你真会踢人,像马。”他说,将女郎尽量抵远,女郎的脚自然走空。

五指一紧,女郎受不了啦!左手拚命掐他的脉门,锐利的指甲象铁爪。

但他的脉门坚似精钢,而且韧劲奇大,指甲像抓扣在钢板上,毫无用处。

“还会抓人,像猫。”他说,五指加了半分劲。

“呃……”女郎终于失去抗力,快昏厥了,手脚一软,明亮的眼睛翻白,舌头外伸。

他在女郎胁肋间连下三指,手一松,扶住女郎摆放在树下,静候女郎恢复原状。

女郎浑身发僵,呕了几次,呕不出任何食物,大概还没进午膳。

“你听着,姑娘。”他柔声说:“我要知道你的来历,要知道你在这里有何贵干。你最好不要大声叫嚷,因为我会立即打歪你的樱桃小口,而且下面你的同党远得很,决不会听到你的叫声。”

“你……你你……呃……”女郎仍未复原。

“你说不说无所谓,我还有两个人可以问,她们一定会说的,因为她们可以看到你头青鼻肿的怪模样。我这人自命风流,不会怜香惜玉。现在,你说,我听。”

“你是谁?”女郎反而问他。

“你的樱桃小口可爱极了,我替你拧歪到右边去。”他伸手掐住了温润的上唇。

“我……说……”女郎终于屈服了。

“我在听。”他放手。

“我……我是涤尘庄的内庄管事匡六姑。”

“哦!失敬失敬,大名鼎鼎……不,艳名满江湖的一枝春匡六姑。”他吃惊地说,但语气依然轻松:“老天爷!原来你们涤尘庄的高手,扮成各色旅客,在少庄主前后保镖,难怪银衣剑客如此狂妄嚣张。匡管事,你们在这里有何贵干?银衣剑客已经到小陇山皮家去了。”

“在这里等候擒捕一个漏网的人。”

“人,不是鱼?谁?”

“叫姚文仲,一个自称是笑夫子门人的小辈。”

“他怎么啦?”“

“他是少庄主的强劲竞争者。”

“竞争什么?”

“南门灵凤。”

“天杀的!谁和他争啦!”他几乎要跳起来:“呸!见他的大头鬼!”他简直莫名其妙。

“你你……”

“你们其他的人,在下面的树林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