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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人交手似乎看对象而施展,深浅快慢视人而异,到底身怀哪些惊世绝学,你我都无法摸清呢!”

“似乎你我对他们都怀有戒心,也就是说,有点胆怯。”余豪双手一摊:“这还有什么胜算?暂时避免与他们正面冲突,尽量让他们得意神气……”

“有如烈日当中,以后就西移下沉。”姚文仲笑笑:“要他衰败,先必让他盛极,所以说日之将昃,必盛赫,月之将缺,必极盈。我们心理上有了准备,就已经胜了一半。该走了,且回城设法打听贼和尚的下落。”

“何不去找金庭道人?”

“不行。”姚文仲断然拒绝:“我找不戒禅师,本来就理不直气不壮,再扯上金庭道人,岂不更是理亏?”

“如果贼和尚已经远走高飞……”

“还有其他的人可找,眼前就有一个人。”

“大力鬼王?”

“对。”

“那么,你与南门灵凤将有一方剑下溅血。”余豪苦笑:“与银衣剑客之间,也将有生死相决的一天到来,情势对你相当恶劣。”

“当然得小心处理。”

“你只要知道,我是坚决站在你一边的。老实说,我也希望扬名立万,如果处处顾忌,你我即使混一辈子,也休想出人头地。”

“你我会出人头地的。”姚文仲信心十足地说:“你我刚出道,须避免锋芒太盛。”

“像银衣剑客?”

“对。”

“我同意你的见解。你瞧,江左群豪目下已将矛头对准他了,你我却悠哉游哉在夹缝里逍遥。唔!林子里有人,有……”

“香风隐隐,佳人来也。”姚文仲大笑而起:“哈哈!余兄,你的麻烦来了。”

“我?真的呀?”余豪盯着他也呵呵怪笑:“呵呵!要不要打赌一文钱?我赌麻烦是你的。”

草声簌簌,幽香阵阵。

“你们在笑什么呀?”翠蓝色的倩影出现,是廖巧巧:“凭吊火场,怎么能笑?那是对菩萨的大不敬。”

“小姐,他们两位公子爷爷不信菩萨的。”侍女小菊也笑吟吟地说。

“小丫头相当厉害。”余豪向小菊笑:“已经看出你我出身玄门。”

“玄门弟子并不反对菩萨,天龙样寺也不是我们烧的。”姚文仲说:“银衣剑客是天下一僧的徒孙,他竟然火焚禅寺,真是罪过,不知天下一僧该怎么说?”

“算来,老和尚该成佛了,还有什么好说?”廖巧巧绵绵的目光,投注在姚文仲身上,娇躯也自然地靠近他身右:“我是来向两位道谢的。姚公子,你已经救过我们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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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姚文仲心中一跳,脸一红。他以为廖巧巧对余豪有意,也看出余豪对廖巧巧颇有好感,所以说麻烦是余豪的,没想到廖巧巧的目标却是他,真被余豪说中了。

“姑娘不必介意。”他回避对方的眼神:“江左群豪排外性特强,十分团结,外人莅境过往不管闲事,尚无大碍,不然将大祸立至。姑娘不像是来江左寻仇的,怎么与这些人起了冲突?”

“我是途经此地的,游历旅程是走颖州出河南,走访五虎岭仰云庄的公孙老伯,谁知道偏偏碰上这次事故。”廖巧巧微笑着解释:“我不会主动生事,但也不怕事,这些人无缘无故算计我,真是岂有此理。”

“树大招风,姑娘。”姚文仲说:“那些蒙面人到底是何来路,问出口供了?”

“黑龙帮的杀手。”廖巧巧简略地一语带过。

“哎呀!你招惹了黑龙帮?”

“没有。没问出口供,但我猜出了他的身份。两位是来找不戒禅师的?”

“是啊!可惜晚了一步,天龙禅寺被银衣剑客一把火烧光了,不戒不知躲到何处去啦!”

“我知道,昨晚他曾经悄悄回到火场察看。”

“那他现在………”

“他逃到姥山去了。”廖巧巧肯定说:“我亲见他被几个水贼接走的,水贼是蟠天金龙程洛的得力头领,过去我见过这些人。蟠天金龙是西巢湖之霸,姥山、孤山西湖面,是他的势力范围,他有力量左右江左群豪,也有力量包庇任何罪犯。他与巢湖贼神鳌不和,我们去找神鳌相助。”

“哦!靠山够份量。”姚文仲点头说,幡天金龙不但是西巢湖之霸,也是巢湖所有水贼名义上的盟主司令人,江左的高手名宿真不敢得罪这位水贼盟主。

“去姥山?”廖巧巧笑问:“姥山是人人可去的地方,记住我站在你的一边。”

“廖姑娘………”

“我不敢说是为了报恩,而是我游历天下,希望经历许多轰轰烈烈的事故,也不至于白活一场。”廖巧巧说得眉飞色舞,带有几分男子汉的豪壮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