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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禁受得起打击,左后肩也不是要害护体神功抗力甚大,因此形成反震力,内功火候比她差的人,将会被她的反震力震伤。

可是,打击的劲道太过凶猛沉重,反震力反而把她的身形加速往前送,加上对方的打击浑雄力道,她前冲的身形便失去控制。

连擦三株大树而过,枝叶摇摇,擦撞的力道十分强劲,她只感到如受重击,撞得头晕目眩。

在砰然大震中,她摔倒在林缘,灵犀剑失手抛出,痛得她浑身发软,全身骨头似乎全松了。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忍住痛楚和昏眩,挣扎着狼狈地爬起。

刚屈起一条腿挺起上身,便看到前面站着怒容满面的姚文仲,手中的断剑高举,作势向她下劈。

她想抬起左手发射最后一把梅花针,可是,手抬不起来,而且,手中也没有针。

原来左后肩那一掌,打得她的左手失去了控制,手中的针已不知何时掉落了。

一阵头晕,她绝望地坐倒,闭上眼睛等死。

姚文仲哼了一声,收回下劈的断剑,转身大踏步走了,脚下有点脱力的现象。

她听到脚步声,睁开眼便看到姚文仲的背影。刚消失在野林内。

“他……他为何不杀我?”她昏昏沉沉地自语。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真力已竭,气机微弱,浑身骨软肉僵,撞擦之猛烈真令她受不了,左肩的麻木感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必须赶快调息,行功恢复体力,立即盘膝打坐,吃力地调和呼吸,要尽快消除昏眩感。

刚运气一周天,呼吸刚稳定下来,便听到前面有异样的声息。

唯一的可能,是姚文仲去而复来。

刚睁开疲倦的双目,便看到一个巨熊似的人影,不是姚文仲。

不由她有所反应,噗一声右肩便挨了一脚,踢得她向后倒翻。

巨人压住了她,制了她的身柱穴,这才把她翻转。

“你总算落在本大王手中了。”巨人是鬼剑,丑脸显得更为狰狞可怖:“你杀光了我的人,我与你恨比天高仇深似海,我要你生死两难,我要将你示众绿林……”

她绝望地叹了一口气,眼前发黑,全身已软,连嚼舌自杀的力道也消失了。

她看到鬼剑得意地脱衣裤,脱得赤条条地,然后向她扑下,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向下撕。

裂帛声刚起,鬼剑的身躯突然一震。

她感到胸口一凉,本能地睁开双目。

赤条条的鬼剑仍然蹲在她的身上,头发被人抓住往后扳,一把断剑横搁在鬼剑的咽喉下,锋利的刃口已割破了颈肉,有鲜血沁出。

“不……不要杀……杀我……”鬼剑惊怖地叫:“你……你是……是谁?有……有话好……好说……”

“你又是谁?”姚文仲冷冷地问:“这把剑原来是你的,不错吧?”

“我……我是淮……淮阳山的山……山主……”

“我知道你是谁了,是替血手瘟神找我报仇的?”

“你……你是……”

“姚文仲。”

“我……我不认识你……”

姚文仲将鬼剑拖出丈外,丢掉断剑。

吃力地坐起,以手掩住破襟的南门灵凤,只惊得浑身发冷,目定口呆。

拳脚着肉与人体摔倒声惊心动魄,巨熊般赤裸裸的鬼剑,在姚文件手中像一团死肉,任由姚文仲痛击、拳打、掌劈、脚扫、扔、摔、抛、掷……

“哎唷……哎……”鬼剑起初疯狂地叫号,最后连哼都哼不出来了,五官流血,手软脚瘫像条死狗般,躺在地上有气出没气人。

“你做强盗与我无关,但你替血手瘟神找我报仇我就不能饶你。”姚文仲冷冷地说:“我不杀你,你可以纠众找我寻仇,我在天底下人间世等你。”

“你……你你……”鬼剑声如狼嚎,想爬起却力不从心,因为右手右脚的肢骨已经断了。

姚文仲瞥了南门灵凤一眼,转身大踏步走了。

鬼剑最后发出一声哀号,昏厥了。

南门灵凤发了一回呆,感到一头雾水。终于,她调息片刻,恢复大部份分力,狼狈地站起。

首先,她找回自己的灵犀剑再返回现场。这时,鬼剑已经苏醒了。

“姚文仲不是你们的人?”她傻傻地问。

“我……我不认……认识他……”鬼剑绝望地说。

“胡说!你把剑交给他救你。”

“我……砍他一……一剑夺路。不知怎的,剑便被他夺……夺去了。小……小女人,要……要杀要剐,本……本大王认……认了……”

“我才不屑杀你。”她收了灵犀剑,沉思片刻,匆匆出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