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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左两个,路右两个。四个人真象四大金刚,一个比一个粗壮魁梧,一个比一个狰狞,胆小朋友一见之下,保证被吓走了真魂。

四种兵刃:大刽刀、开山斧、飞锤、剑。

“小姐,是江左四大王。”小春朗声说:“快刽、神斧、魔锤、鬼剑。看样子,淮阳山十八天兵全来了。”

怪笑声刺耳,四面八方果然出现了十八名戴头盔、披马甲的骠悍大汉,全都在腰带上插了狭锋刀,真象一队训练有素的甲士。

“原来是江左绿林道的魁首。”南门灵凤笑笑:“大概不是冲我们而来的。”

“小姐,是冲我们而来的。”小春断然地说。

“先问清楚再说……”

“不用问,是冲你们而来的,也是冲风云会而来的。”快刽用打雷似的嗓门发话:“绿林道的好汉,瞧不起你们乱七八糟的风云会。百衲大师血手瘟神,是咱们道上的朋友。他的进死囚牢责任,要由你这小女人负。”

“原来如此。”南门灵凤恍然:“血手瘟神隐身城内百福寺,已经不是绿林的同道,只能算是黑道脚跨两船的匪类。本姑娘找他,与风云会无关。诸位把他认作同道,替他出头,诸位首先就在理字站不住脚……”

“住口!小女人。”快刽暴怒地叫。

“你要动刀?很好。”南门灵凤徐徐拔剑,神色更为沉着。

剑向上一举,剑身反映着日光,似乎并无任何奇处,是一把平常的剑,甚至仅开半锋,打磨得并不太亮,平平凡凡,比兵器店内二十两银子一把的剑还要差。

由于小春站在最前端,强盗们要想冲上,首先便要与小春接触。

“上去两个人。”快刽一面拔刀,一面向四周的贼伙下令:“一个一个捉,捉活的有重赏,谁先到手就是谁的婆娘。”

跳出两个甲士,两把狭锋刀同时出鞘。

四大王的手下,有十八名得力的悍匪,号称十八天兵,在绿林道上颇有名气,敢杀敢拚威震江左。

“这雌儿是我的!”最快到达的甲士大叫,抢先争功不再等候同伴联手,挺刀向前冲刺,要诱出小春的剑,以便错身切入用手擒人。

小春淡淡一笑,果然一剑点出。

甲士大喜过望,抬刀架剑,要将剑错出偏门以便揉身切入。单刀看的是手,手的变化极为灵活奥妙。

剑光打闪,速度突然增快了十倍,刀自然落空,剑化金蛇乱舞,斜旋而出,再折向急射,闪电似的掠过第二名甲士的身侧,快得令人目眩。

剑光倏敛,小春已回到原处,一动一静之间,几乎很难看清楚变化。

“呃……”第一名甲士叫号,上身一挺,刀脱手坠地,身形一晃,向前一栽。左头外侧,裂了一道创口,血管割断肌肉外缩,鲜血中可看到颈骨。

第二名甲士的创口在右耳根连腮骨也裂开了,鲜血泉涌,大动脉已被割断,身躯仍向前冲,连人带刀被同伴倒地的尸身摔倒了,两人跌成一团。

两甲士的头盔都没设有护颈,小春就向暴露的弱点行致命一击。

“咦!”四大王几乎同声惊呼,大感意外,怎么两个披甲的骠悍巨匪,被一个花朵似的小侍女任意宰割,眨眼间轻描淡写伏尸了?

绿林强盗另有自己的规矩,他们对个人英雄主义毫无兴趣,两个同伴一死,其他十六个天兵象打雷般发作起来,怒吼着挥刀从四面八方发疯似的冲上,声势十分惊人,摆出了冲锋陷阵的拚命阵势,真够吓人的。

南门灵凤五女却不为所动,四剑同时高举,构成完整的四象阵。

南门灵凤身形滑动,飘出阵外,独自面对着前面并肩而立的四大王。在她充满信心的凤目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把威震江左的四大王放在眼下,更没将十八天兵看成劲敌,把十六个发疯似的甲士,交给自己四位娇滴滴的侍女处理。

“你们。”她轻描淡写地朗声说:“还来得及制止你们的强盗弟兄送死。”

来不及了,四支剑突然下沉,阵势急变,两组鸳鸯阵像一阵狂风、也像一把尖刀,快速绝伦地向右方贯穿,发挥了可怕的快速打击力,左手连续发射一串钗形暗器,四支剑急剧吞吐沉浮交叉搏杀,眨眼间突破包围,挟狂风巨雷自左席卷。

右方挡路的五名甲士,像被狂风所摧的枯枝。

快刽眼都红了,发出一声形如疯狂的狂吼,雪亮的沉重刽刀,与奔牛似的巨熊身躯,冲向举剑俏立的南门灵凤,气势上有如泰山压卵。

紫影一晃,那不起眼的长剑,不可思议地从刽刀的上方排空直入,半分不差贯入快刽的左太阳穴,透入颅骨三寸以上。

刽刀的刀尖,间不容发地从她的腹前划过,她竟然连眼皮也没眨动,轻灵地飘退回原位,点尘不惊。

而后面,十八天兵只剩下八个了,四侍女的剑光流转如电,所经处有若风扫残云。

三头巨熊似的大汉,狂野地扑上了。

神斧的开山斧又重又利,一斧足以将人分为两片,从正面冲上,双手抢斧力道千钧,一记吴刚伐桂势若雷霆,要将南门灵凤斜劈成两片。

魔锤从右侧到达的,远在三丈外,飞锤已经出手,呼啸着连缠带击,控制了中盘,缠腰击背来势汹汹,事实上锤比斧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