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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神色恍惚,她忆起霓儿拿了一件衣裳过来问道:“小姐,要不要霓儿帮你熏一熏,把衣裳弄得香香的?小姐喜欢什么味道,梅花香,菊花香?还是……”

    “宁儿一向不喜熏香,不必了!”步入房门的南空城代为答道。

    所以,玄衣的衣裳从未熏过香。

    “莲舞姐姐,南紫宁似乎每次出现,都是一身的茉莉花味。”玄衣看似随意地说道。

    “哼!她么?”慕容欣说道,“原本这位南家大小姐自诩高洁,饰物都用的是兰花,熏染了一身兰花香,自打四年前见过景流觞,知道景流觞于花中独爱茉莉,从此后她就一身的茉莉花香了!”

    玄衣有些糊涂了,事情一开始就脱离了它原本运行的轨道,不是么?南空城如何知晓玄衣的爱好?玄衣对他之所以生出亲近之感,与他对她的了解与体贴不无关系。他找了玄衣来假扮南紫宁,原本应该一切仿照南紫宁的,吃穿用度,都应一样才对,但是事实却是相反,玄衣不喜欢而南紫宁喜欢的,他不会委屈玄衣去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熟悉玄衣的喜好?现在想起来,当时玄衣吃的、穿的,都是她所喜爱的!事情有些诡异,玄衣不禁怀疑南空城也会巫术,否则怎么会对她的好多事情了如指掌!

    “玄衣,玄衣!”慕容欣的叫唤让她回过神来。见到她担心的面容,玄衣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咱们走吧。”两人步出守卫森严的院落,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了,一个身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前面,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顺从,原来你早就打定了逃跑的主意,还拐带我的人!害我找了大半天,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无影面对着两人,一袭白衣在夜色中飘然出尘,他的前方,灯笼高挂,烛火的光朦朦胧胧地投射在他的脸上,晕染一层淡淡的红,落在那幽深的眸子上,那里面,好像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烧。可是他却在笑,笑得狡猾致极。

    玄衣拉着慕容欣的手,退后,再退后!直到撞上了一堵人墙,退无可退。

    回过头去,姜由看着她,满面惊异:“没想到玄衣姑娘有此等易容之术,若不是左使令说来,我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不是昙筝和霓儿!”

    玄衣叹气,行踪还是被发现了,她抬手,衣袖在慕容欣和自己脸上挥了一下,解去了咒语,在姜由眼中,两人马上恢复了本来模样。

    “左使令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他由衷地叹服,“只不知姑娘是如何将莲舞带出牢狱的,那锁可是玄铁所制,即使是武林高手,也难以打开!”

    玄衣没有理他,她看着无影,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你想怎样?这事与莲舞无关,是我装成昙筝骗她走的,我不想连累无辜,你放了她吧!”

    “姜由!”无影使了个脸色,姜由上前,沉着脸问道:“莲舞,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慕容欣的脸一片惨白,她眼含祈求,看了看姜由,转向无影,看向无影时,多了一丝复杂的感情。

    “莲舞没有背叛,请左右使明鉴!”慕容欣跪了下去,直愣愣地看着无影,伤心欲绝。

    “没有背叛?那我要的东西呢?你放在了哪里,为何说不出来,你躲了那么些年,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而是信你所说,重新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容颜尽毁,却在一夕之间恢复如初,如果不是那东西的功效,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无影冷冷地盯着慕容欣问道。

    “她没有骗你,这个问题我可以来回答,她的毒是我解的。”玄衣说道。

    “你?”无影讪笑出声,“你自己不是也身中奇毒?若是你能解,何不将自己的也解了,你们都在骗我,一个是景流觞的妻,一个是他的妾,果然,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玄衣怒瞪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是你逼着嫁给景流觞的,至于我么……既然你承认我是景流觞的妾,那你我的婚事,就应该作罢!”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无影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无影欺身上前,将玄衣粗爆地一扯,玄衣脚下一个趔趄,跌到他怀中,额角撞到他宽阔的胸膛上,眼冒金星。

    “你这个野蛮人!放开我!”玄衣拼命地挣扎。

    “姜由,动手!”无影吩咐道。

    姜由举起了右手,向慕容欣的琵琶骨抓去,慕容欣绝望地闭上了眼。

    “不要!姜由,不要,你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玄衣大喊道。姜由闻言,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