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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便独自坐在驿站的小院子里赏月解闷。

    清冷的月光凄凄惨惨地照耀着大地,院子里堆放着镇上居民们这两天探病送来的礼物。此情此景令我顿时感触良多、诗兴大发——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俗很磋,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式来宣泄我内心澎湃的情感,所以,只好委屈晋江再被雷一次了——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晋江:知道我为什么总抽了吧。)

    “好词!好词啊!”萧三沿着台阶缓缓而下。

    好俗,好俗啊!我在心里感叹。

    “没想到兄台不但见解独到,文采更是一流。”

    我撇撇嘴,那还用你说,咱引用的可是权威版本。

    “呵呵,萧兄过奖。那日言语如有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萧三对我的男装打扮看来不存半点疑心,左一个‘兄台’,右一个‘小兄弟’的。

    “兄台言重了。还不知该怎么称呼?”

    “咳,方排风是也。”

    “失敬!不知方兄可否愿意随萧某去月狼族做客呢?”

    靠!这厮定是想把我诱入狼窝大卸八块!

    “谢了,我水土不服!”

    萧三若有所失:“也是,月狼族四周荒漠,非常人所能适应。”转而又一笑,“但我想方兄,必定不是常人吧。”

    我自动忽略他的挑衅,只是为火朝绯感到可惜,再怎么风华绝代的美女,也禁不起终年的风沙啊。

    于是我悲天悯人地说到:“对了,虽说后妈不如亲妈,但我还是希望你对朝绯公主能多多体谅点,”

    我暗自叹了口气,又说:“她这个人性子虽然火爆,但心底却很好。”

    坐在我对面的萧三身子颤抖了几下,随后颇为别扭地吐出几个字:“她嫁的,是我二哥。”

    我一连黑线,不敢再造次。

    一片沉默,两人再找不到其他话题。

    “那...那个,夜有点凉,我先进屋睡了。”我借故想要开溜。

    “方兄!”萧三叫住我,“在下也几句话想相赠,不知当说不当说。”

    哈,学我?

    “旦说无妨。”那我也学你。

    萧三想了想,正色到:“眼下月狼族势力正盛,方兄既不是狐族的人,又何苦一定要曲居于此?我父亲最爱招贤纳才,不如...”

    哦?他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我虽然不聪明,至少也不笨,萧三的弦外之音再清楚不过了。至于那个狼王,自从我来到祥和镇以后,就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他的野心与残暴,不知道曾经牺牲掉多少无辜的性命,再加上前几日的阿飞事件,我对他口中这位‘招贤纳才’的父亲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冷冷道,“况且,我就喜欢屈就在这里。因为...狐族有你们月狼族没有的东西。”

    我甩掉一脸不解的萧三,潇洒地迈开了步子。

    寒风中,挂在大刀上的人趾骨被吹的‘嗒嗒’作响。萧三望着方小糖远去的背影,神情凝重。

    “月狼族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