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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六成把握吧。”小漠眼神迷离的看着泉途,无数的袭击方式进攻路线在小漠脑海中浮现,难免使得小漠眼神有些呆滞。

“若是蝎蛰还在我手就好了。”小漠遗憾的想到,手腕上的毒针似是不满小漠的想法般传来温热,不过小漠清楚这是因恐惧导致体温骤降手脚发凉,才会使自己感到带着原本体温的毒针在散发温热。

“还能再填上两成把握”要是此时绑在手上的是蝎尾毒针,小漠止住因为被泉途抓住手而不住的颤抖的身体如此想到。

“但出手后我怕也是难逃一死吧”

“我死了倒没什么,只是之后漠叔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小漠纠结着想到。

脑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战意不断的与身体的恐慌畏惧冲突给予小漠一股难以言喻的割裂感,就像是疯了般。

“或许我早就疯了吧”

小漠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止住了内心疯狂的想法,毕竟漠叔的情况尚且不明,而且自己腹中的黑鱼籽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自从开辟了识海之后小漠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就像是与身体分别了般,就像是在操纵着一个人偶般,身体的恐惧依然能够切实的传递给意识,但已经无法影响小漠的思考了,使得曾经因恐惧而唯唯诺诺的小漠的思绪第一次如同鸟儿般欢脱。

“是在胸口被剖开的时候,还是腿给打断了的时候”

在认定了不出手后,小漠便不再费心神去抑制身体的颤抖,甚至于还百无聊赖的细数着哪些自己曾经所造受的凌虐,任由自己的身体不住的发抖发冷,以至于抓着小漠手的泉途诧异的看向小漠。

此时小碗已经被填满了小半碗,泉途拿出人宝有给小漠来了一下,同时奇怪道。

“这才放了多少血?就失血过多了?”

见小漠依旧瑟瑟发抖的模样,泉途摇了摇头松开了小漠的手,随后拿起个木棒将花瓣混着血液碾碎,而小漠也停下了颤抖轻轻抚摸着刚刚被划开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泉途。

泉途拿起竹矛转过身迎着月光,一只手倾斜着滚动着竹矛,另一支手将花瓣与血液的混合物缓缓倾倒于矛尖,暗红的血液混着细碎的花瓣流过过矛尖滴落在洞口的地面上。

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淬毒,先前的赤笋短匕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灵性涂抹在上面鸩红花毒才能保持灵性,而想要在凡物之上淬毒便需要载体来保持灵性,而最为合适的自然就是感染了鸩红花的小漠的血液了。

涂抹在竹矛之上的血液很快便蒸发干燥,只留下了一层层薄厚的不均匀的血垢看起来就像是竹矛上生长着血管般,泉途起身随意挥舞了两下,顺势将整理好了的细绳挑起背在身后。

“能站起来吗?”泉途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小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