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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皇宫内,南宫明镜笑看着锦清和唐伦,大笑着:“锦清,真不错,不愧是朕之子,小小年纪第一次出征便立了功劳,好,你以后多学些海战之法,也让那些平民瞧瞧,咱们锦月人不仅马上厉害,这海上也不次。”

  “是”锦清笑着抱拳应了一声,一脸的志得意满,大声道:“儿臣遵旨,以后一定学好海战之法。”

  “好”南宫明镜夸完了锦清,又转头看向唐伦:“石头也不错,有乃父遗风,这次立了功想要朕如何奖赏。”

  唐伦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朗声道:“皇上给臣一次机会,让臣能完成父亲遗愿,带兵出征攻打台湾,臣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要什么赏赐,再者说,这次的功劳也不是臣一个人的,没有施将军辛苦布置,没有将士们浴血奋战,哪来的胜利,皇上若是要赏,便请赏全军将士。”

  唐伦这番话即谦虚谨慎,又不卑不亢,更加为所有人请功,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贪功劳的人,让南宫明镜很是满意,不由的点头笑了起来:“也罢了,你即如此说,朕也就如你所愿,大赏所有将士,凡有死战之士必好好抚恤其家人。”

  “臣谢主隆恩”唐伦大声的谢了恩,缓缓站了起来,才要想请命出宫回家瞧瞧,就听到外边小太监们大喊着:“公主,公主……”

  之后便是花盆底子鞋那清脆叩地的声音传来,再之后,便听到锦雪在外边极哽咽的喊道:“父皇……”

  声音才落,就见锦雪头发有些散乱,眼睛红红的直闯进来,进得乾皇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女儿请命出宫,为皇母后看守陵墓……”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锦雪猛的进屋,扑通跪到地上,逆光对着南宫明镜,屋里光线也不太强,南宫明镜看锦雪看起来是朦朦胧胧的,瞧不太清楚。

  可正是因为瞧不太清楚,南宫明镜看着锦雪,就好像瞧到了明芳儿重生一样,锦雪虽然五官什么的长的极像明芳儿,可因为年纪小,还是能看出不同的,不过光线昏暗再加上逆光的情况之下,瞧起来和明芳儿竟有七八分的相像。

  “父皇”锦雪膝行向前,一把抱住南宫明镜的腿且哭且道:“这宫里越发的住不下去了,女儿请求为皇母后守陵,或者去哪个寺庙为锦月祈福,请父皇恩准。”

  “你……”南宫明镜瞧着锦雪哭的那么痛,这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就像是看到当年他除鳌拜之前的那一晚,明芳儿拉着他的手默默流泪,又好像是看到承祜去世的那一年,他赶回宫中,卧病在床的明芳儿脸色苍白的抱着他痛苦失声一样。

  锦雪这里越哭越是伤心,她从出生至今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呢,现如今找着了机会,还真的是像要发泄一样的大哭起来,竟没了一点作伪的成分。

  锦雪这一哭,不但是南宫明镜心痛难当,就是锦清也是极担忧痛心的。

  锦清想要上前说些话问问锦雪,或者安慰一番,可瞧着锦雪那样子,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咬咬牙沉默站立一旁,思量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打听一番,自己这个向来强硬的妹妹为了什么事情哭成这样?

  而站在锦清旁边的唐伦低了头,看似是莫不关心的样子,实则一双眼睛一直瞧着锦雪,牙关咬的紧紧的,双手握拳放在身体两边,静静的用力,以便阻止他自己过去关心锦雪。

  说实在话,要说起什么样的人哭起来最动人心弦,还是那等向来坚强自主的人哭起来最让人揪心,锦雪就是这样,小丫头从来不哭,向来都是开心爽朗的性子,好像是什么事情也难不倒她似的,见人先开口笑三分,露出两个小酒窝,一副甜甜的样子,让人开心的不行。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现在哭的那么悲痛,一点礼仪体统都不顾,号啕大哭,就像是用整个生命的力量在悲伤一样,真真的让人揪心惊心的很啊。

  南宫明镜蹲下来,一把扶起锦雪,瞧着锦雪哭的满脸的眼泪鼻涕,他也不嫌脏,摸出一个明黄色的精致帕子来,慢慢的把锦雪的脸擦干净,柔声道:“丫头有什么事情都和朕讲,朕替你做主”

  才说完这句话,南宫明镜就看到锦雪脸上的紫红色指甲的划痕,顿时大怒:“哪个人如此大胆,敢伤了朕的女儿?”

  “父皇”锦雪低头,小声道:“并没有什么人,是女儿自己不小心伤的。”

  南宫明镜哪里肯信,又不能追问锦雪,便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

  唐伦瞧着南宫明镜和锦雪之间这番父女互动,心下有些黯然,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鞋尖,硬是把心收了回来,弯了腰道:“皇上,臣先告退。”

  南宫明镜抬头,看了唐伦一眼,一摆手:“你且下去吧”

  “是”唐伦恭敬的行了礼,极平稳的退了出去,锦清一看唐伦走了,也知道锦雪有话要和南宫明镜讲,便也行礼告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