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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乾皇宫,就见南宫明镜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锦雪不让人出声,悄悄的走过去偷看,就见南宫明镜在写一首诗,一首庆贺的诗。

  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洱海昆池道路难,捷书夜半到长安。

  未衿干羽三苗格,乍喜征输六诏宽。

  天末远收金马隘,军中新解铁衣寒。

  回思几载焦劳意,此日方同万国欢。

  看南宫明镜一字一字的写完,锦雪这才出声,倒是把南宫明镜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是锦雪,不由的笑了:“你这丫头,干嘛偷偷摸摸的,来了也不说一声……”

  才说着话,一转头看到那三个孩子,南宫明镜笑着把四个娃都叫到眼前,显摆的把他刚写的诗拿给四个孩子瞧,笑着问:“都瞧瞧,看看父皇这诗怎么样?”

  那啥,锦清是老大,抹了一把汗,想了一会儿才道:“不错,不错,儿子对于诗词不精,不过觉得父皇这诗写的大气……”

  “儿子看着也不错,挺压韵的。”这是锦西的话。

  六公主歪了歪头,娇声道:“大哥二哥都说了,六儿赞同大哥二哥的话。”

  都说不错,又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赞赏的话,让南宫明镜有点失落,把目光又集中到锦雪身上:“锦雪,你来讲讲。”

  锦雪嘴歪了歪,低头翻了翻白眼,父皇,您是真没那个艺术细胞,又认识不清自己的缺陷,老这么拿自己的诗画让人看,还得逼着人家说好,是不是有点挺坑人的。

  一瞬间,锦雪念头转了几转,抬头的时候,甜甜笑着,酒窝若隐若现:“父皇,女儿看了您的诗,就知道您是明君了。”

  南宫明镜愣了,锦清锦西愣了,六公主蹲在地上不起,都不知道锦雪这话啥意思,评价首诗,至于拍马屁拍成这样吗?

  “锦雪丫头,讲清楚,这干明君昏君何事?”南宫明镜追问起来,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父皇觉得南唐后主做为君主如何?”锦雪笑笑反问。

  南宫明镜愣了一下:“亡国之君,有何可讲之处?”

  “那宋徽宗呢?”锦雪再问。

  “诗词书画有所成,却不是个做君主的料。”南宫明镜很认真的回答。

  “是啊”锦雪重重点头:“所以我就说嘛,父皇是明君……”

  锦雪这话才一落地,锦清直接就想往外闪,锦西拉拉六公主,躲到角落里,梁宽躬着身子,越来越往后缩,越来越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南宫明镜明白过来,也不知道这心里是啥滋味,是气还是怒,还是憋闷,看着锦雪想要说啥吧,又感觉挺无力的,想要骂锦雪两句又舍不得,过了好半晌,才无力的一摆手:“你这孩子真是直,有什么话都憋不住,那你说说,父皇这诗哪里不好?”

  那个,锦雪刚才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南唐后主诗词功夫一流,现在流传的诗词就有很多,可是,他作为一个诗人还是合格的,作为君主却不行,十足的昏君,还有宋徽宗,只寄情于诗词书画,处理朝政的本事却很差,养的朝庭奸佞横行,最后丢了北宋江山。

  而锦雪讲南宫明镜是个明君,意思也就是说,南宫明镜治国上面比这两位强,有明君架势,八过,诗词就差的远了,做的诗不行,和那两位没有可比性。

  锦雪这么绕着弯的讲,讲出来的话又打击了南宫明镜的积极性,难怪南宫明镜憋屈,换谁身上都得憋屈,还是南宫明镜比较大度一点,而且对锦雪是真的打心眼里疼爱,这才没有怪罪的。

  “是父皇让女儿讲的嘛,女儿当然要讲真话了,难道要欺君不成?”锦雪一撅小嘴:“父皇都没觉得您这诗里到处堆砌,显的匠气十足,没有一点灵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