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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瞪眼看向南宫明镜,想要说什么,一口气喘不上来,也说不出话来,直伸手抖来抖去的指向南宫明镜,最后,直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太医,还不赶紧救治母后!”南宫明镜一看,心里倒是暗自高兴,却还是让太医们去瞧,并且,看向绯月的时候,倒是掉了两滴泪:“都是我们这些子孙不孝,让母后操心受累,母后放心不下锦西和锦雪啊!”

  绯月虽然感觉有些奇怪,李太后以前对锦雪似乎不冷不淡,没见有多看好她,怎么现在专门提出锦雪来,可是,又一想李太后的话,也没啥啊,所以,还是点点头:“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李太后的……”

  “唉!”南宫明镜叹了口气:“有劳绯月姑姑了,朕这几日太过忙乱,母后还是由姑姑照看着,等过两日,朕一定来亲自侍侯母后。”

  说完了话,南宫明镜又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等出了慈宁宫,想到刚才上演的一幕,倒是有点好笑,就感觉吧,他也跟锦雪学的调皮了,这般的戏弄那个人,不过,倒是真真的有趣呢。

  “梁宽,传旨下去,让锦西和锦雪来代朕尽孝,亲自照料母后!”

  南宫明镜这一句话,梁宽这样的人都差点没摔个跟头,心里话,皇上唉,主子爷唉,您这是得有多痛恨那位,才让太子爷和公主来尽孝的,就那么小不点的样子,伺侯人?不让别人伺侯他们就是好的了,哎哟哎,我头疼啊,这慈宁宫,以后怕是要乱着了,那位不定会不会给气死呢。

  那啥,南宫同学,您老太腹黑了,明知道那位痛恨锦雪痛恨的不行,还让锦雪天天在人家眼前晃悠,乃是不是巴不得人家早死,是吧,是吧?

  锦雪接到梁宽亲自来传的话,眼珠子一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送走梁宽之后,一回身,转回屋中,大声道:“春雨,伺侯本公主换衣服……”

  “是!”春雨应了一声,在衣柜里拿出给锦雪才做的一套红色小旗装,摆在床上笑问:“公主,您瞧瞧,穿这身怎么样?”

  锦雪瞧了,手指点点下巴:“不好,收回去,春雨啊,我记得前段时间跟你们闹着玩,让做了身粉白的旗装,放哪了,就穿那身,还有,首饰什么的也别戴了,来两粒合浦珠子就行了。”

  春雨这心里疑惑啊,伺侯病人按理说得穿的喜庆一点,让病人心情好,再者有状冲喜的意思在里边,咋公主专门穿素净的,那粉白的衣服,说穿了,就跟白的也差不了多少,并且上面也没啥花纹之类的,看起来倒像是……嗯,孝服,还有,公主连个漂亮首饰都不戴,就戴两粒白珠子,这一身,倒是……呜,春雨不敢想了,心说,主子,乃这是要干嘛,乃这是专门伺侯病人呢,还是要气人家早点归西呢?

  没办法啊,主子吩咐了,春雨得照做,春雨觉得吧,主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知道这些道道的,主子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找出了衣服,帮着锦雪换好,又给锦雪梳了头发,春雨默默的跟在锦雪身后,往慈宁宫走去。

  在半路上,碰到同样要去慈宁宫的锦西,锦雪斜眼一看,锦西那身装扮真好,哪个给出的主意,回头了一定重赏。

  原来,锦西穿着一件藏青的春绸袍子,外罩粉白缂丝马甲,一字头的衣襟只滚了两条浅蓝的边,一律装饰皆无,身上的寄名符,香包啥的都没戴,真真的素净的很呐。

  “啪!”的一声脆响。

  当锦雪和锦西进了慈宁宫,才要向这位母后请安的时候,那正在被绯月喂着吃饭的换了里子的李太后一看到锦雪和锦西的穿着打扮,立马就怒了,她现在行动困难,说话困难,八过,却不保证发脾气困难。

  所以,这位一个用力,绯月捧着的那碗就报销了,一块碎片还溅了起来,弹到绯月腿上,碗中的粥也弄了绯月一身,倒让这位忠心的丫头尴尬的不行。

  绯月这样了,李太后连眼色都稍欠几分给她,只是盯着锦雪和锦西看。

  锦雪抬头一笑:“母后,锦雪给您请安了,听父皇讲,您一直惦念着锦雪呢,哎呀,您瞧瞧,再想锦雪,也不能这般激动,这病人啊,就得心平气和的……”

  “心平气和,不生气……”锦西附和着锦雪,握着小拳着大声道,稍稍上挑的凤眼看向李太后:“母后,锦西会好好伺侯您!”

  “啊,啊……”李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想让人把这两个小东西扫地出门,真是的,她还没死呢,这就戴孝了啊,可惜的是,这位有那心没那力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锦雪一直也不生气,一脸笑容的让人把地上收拾了,又很好脾气的请绯月下去换衣服,然后又让宫女带着锦西出去玩,弄完了这一切,就摆了摆手,把慈宁宫的下人都撵了出去,说是要让母后清静一点。

  锦雪是南宫明镜最宠的女儿,这在皇宫不是秘密,任何有点生存常识的奴才都知道惹猫惹狗,不要惹到这位,所以,锦雪让奴才们出去,这些人就赶紧出去了,没有任何的反对埋怨。

  等到屋子里清静了,锦雪一脸笑容的站在床头,就这么看着李太后。

  “我知道,你很生气,很恨我是不是?”锦雪开口了:“可是,我又没让你偷我的药丸,是你自己贪心,自作自受,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