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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墨,叶公子,久仰大名。”

    梁若晴走过来,给盛卿见礼,柔声说道:“盛小姐安好。”

    盛卿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

    梁若晴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跟叶墨及施合说道:“二位公子忙碌,小女子不便打扰,先行告退,后会有期。”说罢,领着丫鬟上了骡车,缓慢离去。

    施合目送她们离开,心有不舍,看着盛卿一脸怒意。

    “幸会幸会,只是不知,盛小姐此为何意?”

    “简单些,这些钱财米粮,我都出了。”

    “没明白。”

    盛卿淡淡地说道:“筹建两个作坊所有的用度,我全部出了,这么说明白了?”

    叶墨表示还没有明白,继续问道: “你可知所需钱粮几何?”

    盛卿很直接很干脆地答道:“无论多少,都我出,都出得起。”眼眉一挑,面露讥讽,不屑说道:“就连你,我也出得起。”

    这句话说完,围观的人不约发出哄笑,虽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入叶墨他们几个人的耳朵,施紫衣气得杏眼圆睁,两腮鼓鼓,双拳紧握,一副很想扑上去拼命的样子。

    叶墨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了握,意思是:淡定,再淡定。

    然后又问了句几乎让施紫衣一脚踢死他的话:“那请问盛小姐,对于我,你大概想付出多少钱财呢?”

    盛卿定住,看着他,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暗想:这个谪仙,受到这样的羞辱,竟然不在意,看来为了这个工坊,也是尽心尽力的,在某种情况下,和自己也算是相同的。

    盛卿的身体比较弱,用中医的话来讲,叫气血两虚,但如果仅仅只是气血两虚也不打紧,几服药两个疗程也就差不多了。

    但她的精神也出了症状,就算是精神出了症状,也就是多加几副药,多几个疗程,也能改善。

    关键是还有一个中医称之为“心肾不交”的病症,也行,那就再多加几服药,再调理个半年,但效果也只能是到时候再说了,最关键的是病人还不愿配合。

    她也很想配合,但精神不允许啊,让她别说半年,就是一个月静养卧床的,都忍受不住,所以这病一拖就是一年又一年,就导致严重睡眠不足,这就更增加了病发的频率和症状的加重,这样不断恶性循环,最终病症越来越严重。

    这让她变得更暴躁,易怒和焦虑不安。

    就这刚才,她已经有些暴躁,和焦虑不安了,但她用叶墨来暂缓发作,所以她慢悠悠说道:“你具有谪仙之名,必然有神仙般的本事,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本小姐也不欺瞒,你如能医得好本小姐的病症,黄金白银的,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儿而已。”

    叶墨悠然道:“我虽然自幼跟随恩师学艺,但医术技艺,只因太过繁杂,关乎人命,所以还未曾涉及,不过跟随恩师走南闯北的,多少也耳习目染,略之一二,如若盛小姐不怕死,我倒是也想拿你尝试一下。”

    “哄......”众人哄笑开来。

    “大胆。”

    “无理。”

    盛卿的护卫怒喝着,就要动手。

    盛卿微微抬起手,手指尖捏住的罗帕,轻轻摆了一下,说道:“无妨,是我失礼在先,怨不得叶公子。”

    看着叶墨,继续说道:“叶公子说对了,本小姐还真的不怕死,与其这样病怏怏的过活,还不及死的来得干净,也许老天爷怜惜我,万一叶公子恰巧之间,医好我的病症呢?”

    叶墨哑言,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尚可一试。”

    “多少时日?”

    “三月即可。”

    “好,信你三月。”

    “报酬几何?”

    “作坊筹建之所有用度。”

    “恐怕不够。”叶墨摇摇头。

    盛卿笑了,很感兴趣的问道:“难不成公子是看上了本小姐的蒲柳之姿?”

    叶墨淡淡说道:“很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但对你盛家米铺倒是很感兴趣。”

    盛卿立刻来了兴趣,伸手阻止又要上前的护卫,问道:“看起来公子的确是看上了我家米铺,恐怕就是没有医治之事,还有别的事情来觊觎我家米铺,只是不知道我盛家因何与公子解下恩怨?”

    叶墨并没有回答,转了话题,说道:“筹建作坊一事,明日定在曹乡正宅中,有参与兴趣的商贾,均可到场。”说罢,也不理会盛卿她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