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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言抬眸见是位女医生,“请坐。”她轻声,心思似乎完全不在此。

    “我叫王媛,是一名心脏科兼顾心理咨询的医师,更是祁先生的主治医生。”她淡雅一笑,大方的开门见山。

    闻言,任言抬头静默与她对望了几秒钟,随即开口道:“祁瑾北有什么病?白色恐慌症又是什么?”

    “一种极其罕见的颜色恐惧症,如果他长时间呆在纯只有这一种颜色旁边,会让他窒息,严重的窒息后会产生休克,危及生命安全。尤其是一夜休眠的时间里,床上用品和寝室的四面墙壁,不可以出现白色,不然会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其他都还好。”

    听这位王医生叙述完症状和病情时,任言也一时心惊,猛然想起了在国内时,她曾调查过祁瑾北,确实是有喜暗色,不喜白色这一特征,但是私家侦探并没能知道其中的原因,她也原以为是单纯的个人喜好罢了。

    也曾一度把白色的床单铺在他卧室的床上,那天与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也清晰看到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看上去呼吸困难,可也没有过多在意,反而是她落荒而逃。

    现在想来,原来是他有白色恐慌症这样的隐疾。

    王媛见任言只顾发愣,再次缓缓开口道:“国内那次病症发作,应当是跟任小姐有关吧?”

    任言猛然慌神:“什么?跟我有关?”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女医师。

    “祁先生已经多年未曾犯过病症了,前几个月子在国内突发病症,傅家少爷送来时,几乎断了半条命,从未那样严重,上次是急火攻心加上病症发作,我看到傅少对你言辞狠厉,多少猜到与你有关。”说完,她却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已经过去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

    任言心生愧意,“当时,确实是我一时恶作剧给他换了白色的床上用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有这种奇怪的隐疾。”

    越是解释,任言越是内心发虚的低下了脑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瑾北的主治医师。

    那次祁瑾北犯病的时候,刚刚恢复醒来,任言就措辞犀利,咄咄逼人的质问他,还一度以为他是刻意装病,蛮横不讲理的质问他,他也承认了。

    现在想来,应当是不想让任言知道自己身有隐疾,加之他一向不愿过多解释的性格,面对她当时愤怒的质问,会以承认的方式来气任言也是符合他脾性的。

    截止眼下,任言已经冤枉了祁瑾北两次,装病加之给任菊输液里加药。

    她顿觉自己那时的所作所为,除了显得自己愚蠢的丢了脑子以外,再没有什么更合适来解释自己的理由了。

    王媛拍拍任言的肩膀,“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现在没事。任小姐,如果你感到愧疚的话,能否提替我解答一个疑问呢?”

    “什么疑问?”她侧眸疑惑看向王媛。

    “为什么祁先生这次睡了一夜,今早醒来除了脸色有点憔悴意外,其他安然无恙?”

    她说话时,眼底有深深的疑问。

    王媛看着任言时,表情很奇怪,眼神里的意味深长,似乎带着些许看戏的意味,其实她也很好奇,能惹得祁瑾北老毛病都犯了,这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