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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村中有一家三口惨死家中,皮皆被剥得一干二净,其法娴熟,屠户不能及也。众人皆想起那棺中皮,忙赶去瞧看,果然里面多了几张人皮,仔细瞧来竟是那一家三口轮廓。村民大惊失色,忙欲以火烧之,不料那棺盖不知从哪冒出来盖在上面,火一触即灭,棺木森严,无法打开移动。更恐怖的是凡碰过棺木之人皆感寒冷,正值盛夏竟活活冷死在一旁,脸色紫红,如一摊冻肉众人大骇,小村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死气沉沉。不到三日又出人命,一寡妇倒掉在自家门前,皮亦被剥掉,鲜血淋淋,滴哒地上。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这个人是扒人皮盖在棺材上的凶手。”众人一看是竟是道士打扮,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环姵叮当,气宇不凡。腰中别着一把短刀,幽幽皓亮,蕴藏乾坤。

    众人一听到道长的话似乎有办法对付这个诡异的棺材,连忙向道长求救,当然了,至于用什么办法,书中也没有细说,大概是一个离火五阳阵,毕竟当时,徵沈更多的是抱着猎奇的心理看的,就像聊斋一般,当不得真的。书中代言,此妖棺乃是前朝能人取极地千年寒冰所制,所以,任何人过分接近都会被冻住,再加上有千年左右的历史已经修炼成灵,所以,为了防止它祸害人家,曾经被封在地壳深处,只可惜,沧海桑海的变化,曾经的盆地变为山丘,随着时间的斗转星移,它又出现了。

    尽管一开始的景象很是诡异,可是听到最后被封住了,在加上正好“阳谷界碑”里面有个阳字,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就在此时,有一辆黑色的福特商务车疾驰而过,徵沈和表兄弟等人看着前面开过去的车,当下各自心事重重各怀鬼胎,剩下的路程都没有言语。

    到了目的地,表兄弟很爽快的甩下二张毛爷爷,背起包头也不回的往镇上走去。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耗子笑了笑看似不经意的眼神瞄了瞄吴学究。

    “我不后悔。”

    “你呀你,好好在泰州经营自己的海陵印社不是挺好的吗?”吴学究沉默不语,抬头仰望天空,深思片刻,“呐,这个给你。”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iphone。

    手机?吴学究有点郁闷,我有手机干嘛?在耗子的示意下,吴学究按了一下按钮,是相片,突然,吴学究的眼睛睁的老大,是那个,真的是那里。吴学究欣喜若狂,按耐不住激动心情,哆哆嗦嗦:“谢了,兄弟。”

    这是战国战国帛书的拓本的影印版,我拍了下来,估计对你有用吧。”

    “你说?”

    “放心,道上的兄弟,有你我身手的可不多,而且,这可是九死那一生那是未知数的活儿,要不是摊上你那事情,兄弟我可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这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呢。”耗子很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担心,其实,干这一行的也会有竞争,有人的地方纠纷避免不了啊,就拿盗墓来说,东,南,西,北四个派系,大家相互之间多多少少会有隔阂间隙,不外乎你来到我的地盘不知乎一声,亦或者你偶然间误伤之类的,更多的是口舌之利,当然,真正尥蹶子非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那是没有的,总归为了求财,这地下埋的金银珠宝不少,够大家分的了,终究还是将就和气生财。那些所谓的高手,更多的是死里逃生的机会多了,经验丰富了,就是平常说的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还多的都是老油条了,算是人精了,怎么会舍得做没把握的事情,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铤而走险了,中国地大物博,哪里讨不到一碗饭吃?

    吴学究和耗子两个人并没有立即跟其他人汇合,而是和徵沈约定好了暗语,大家可行其事,趁着找地方的时间,就在面包车里,两人开始研究起那幅地图。对于这个,耗子明显不在行,但是,职业的素养就在此刻体现,虽然看不懂,但是他却在细细记录这一幅图画的关键点,结合之前和雇主当时的分析,可以肯定这里应该是黄巢当时的大本营了,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让人起死回生的技艺应该就藏在这里了。

    吴学究却拿起笔在稿纸上简单勾画起来,结合风水方位估算,开始增增渐渐,最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简易的地宫图形。几个重要的节点画上了圈圈,然后连接起来,赫然一幅北斗七星的图像。

    似乎是摊上大事了,七星疑穴,还真是伤脑筋啊,吴学究不由得皱起眉头,尤其是,自己目前所接触到的所了解到的墓穴构造的知识局限于明清,唐宋的只是零星耳闻,都是通过书籍这一类了解的,那么,面对这个可是黄巢,这个风云一时的奇人,而且曾经习得天书的家伙,天晓得这里面会有多少神神怪怪的名堂。而且,历朝历代修建皇陵的能工巧匠的命运都是相似的,伴随着帝王一起湮没在历史中,当时的技艺和手段更本无法流传下来,更多是的产生了断层,那么,这个七星疑穴无异于是龙潭虎穴,杀机四伏啊!

    “老伙计,想啥呢,既来之则安之。”耗子眯了一口酒驱驱寒,“即使是炮灰,也不知道我们一个啊。”

    耗子和老吴二人又嘀咕了半天似乎在交流什么,然后叫徵沈带他到附近的宾馆,阳谷镇地处偏僻,车子兜了一圈,整个镇上只有一个招待所——黄泉客舍,还是以前旧祠堂改造的。徵沈一听这名字就头大,这也太不吉利了,心中忿忿不平,妈的什么人那取这个名字。吴学究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鼍鼓三声急,西山日又斜。黄泉无客舍,今夜宿谁家。”

    祠堂是明末清初建的,墙砖已经泛白,静静地立于破落青砖房屋群中,斑驳的身影在斜阳的衬托下格外鲜明。屋顶两侧有着腐朽的木雕,中间青色瓦檐,如鳞片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