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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女老板,我刚才看到火堆里似乎有东西,很像是古籍记载的鼍龙,如果真的是的话,那里面可有好东西的啊。”凉师爷摇了摇头这宝瓶真是只应天上有,不是人间能容得下的,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他是打定主意不能碰这玩意。

    “诸位老板,我曾经听闻素有神仙洞府之称洞庭湖,有渔夫钓上来一个古瓶。瓶体雪白晶莹,光润细腻,材质似玉非玉,瓶身上不知用什么工艺绘着极复杂的图案,山水花鸟,各种异兽,无不栩栩如生。主体的构图是一座高山,山下绘有一位仙人,青袍长髯,神态潇洒。瓶口被一块黑色木塞堵得严严实实,又有防水的金漆黏合,没半分缝隙可以开启。不过用手一晃,感觉里面空空如也,看来应该是个空瓶。小老二有幸曾经摸过那瓶子。别说这瓶子材料和年代的价值了,凭经验,单是这瓶上的图纹,就值个十几万。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当时就觉得这样的瓶子来历不凡,恐怕凡人是无福消受,果不其然,后来瓶子的主人出了事故的啊。”凉师爷依然喋喋不休。

    洞庭湖自古以来描写这里景色传说的诗篇不计其数。李白诗云:“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刘禹锡也吟道:“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真个是处天上人间。

    “而且,老板——”

    老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啥鼍龙,不就是扬子鳄吗,正当我们黑社会没脑子啊?”

    李乐儿却听出兴趣示意凉师爷继续说下去。

    “我也是在古籍上面听说的,列位岂不闻说龙有九子乎?内有一种是鼍龙,其皮可以幔鼓,声闻百里,所以谓之鼍鼓。鼍龙万岁,到底蜕下此壳成龙。此壳有二十四肋,按天上二十四气,每肋中间节内有大珠一颗。若是肋未完全时节,成不得龙,蜕不得壳。也有生捉得他来,只好将皮幔鼓,其肋中也未有东西。直待二十四肋完全,节节珠满,然后蜕了此壳变龙而去。故此是天然蜕下,气候俱到,肋节俱完的,与生擒活捉、寿数未满的不同,所以有如此之大。这个东西,我们肚中虽晓得,知他几时蜕下?又在何处地方守得他着?壳不值钱,其珠皆有夜光,乃无价宝也!今天幸遇巧,得之无心耳。”凉师爷一口气说完不觉口干舌燥,连忙灌了一口矿泉水。

    俗语有两句道得好:“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着白纸变成布。”总来只听掌命司颠之倒之。所以吴彦高又有词云:“造化小儿无定据,翻来覆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僧晦庵亦有词云:“谁不愿黄金屋?谁不愿千钟粟?算五行不是这般题目。枉使心机闲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苏东坡亦有词云:“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于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这几位名人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总不如古语云:“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

    凉师爷现在认为这是天意。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不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得不去。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推不出。原有的倒无了,原无的倒有了,并不由人计较。但是,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尤其是盗墓这一行,贪婪往往是致命的。

    众人听凉师爷说的这么玄乎,有稍微停顿片刻,身后的火光渐渐黯淡,这才有老三打头阵,凉师爷在后面,李乐儿跟着,大金链压阵都掏出手枪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过去。

    面前是一只已经被烤熟了的鼍龙。凉师爷不是没见过扬子鳄,在动物园还见过不少呢,可是眼前的这么大块头的鳄鱼,有东风卡车那么大了,幸好被火烧死了,否则的我们这些可都要成为它的盘中餐了。

    老三拿出铲子,递给了凉师爷一把,示意从哪里取。

    凉师爷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而且只是在典籍里面看到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在后背铲了下去,幸好已经被火炙烤熟了,空气中开始弥散在肉香,混杂着恶臭,实在是难以停留片刻。

    果然从后背掏出一个圆圆的珠子,老三连忙抢了过去,讨好的送给了李乐儿。李乐儿捧在手里,看着寸许大一颗类似夜明珠,光彩夺目约有尺余亮处。李乐儿暗道难道这是凤凰胆?传说大小如鸡卵,通体红如火,万毒不禁,补阳去阴。

    “应该还有别的,三老板你可以试试看。”毕竟是老头了,刚刚挖了片刻,已经类的虚脱了,一听还有,老三连忙手忙脚乱的挖了起来,果真又在后背掏出几个来,刚走到鼍龙腹背,腿一软,作势跪了下去,手连忙贴着鼍龙身体,突然感觉到一块凸起来的地方,用手摸了摸,硬硬的,难道鼍龙有肾结石?好大一块结石,看来这种珠子就和河蚌珍珠一个道理啊。怀着好奇心,老三将那一块割破了,露出一只金色箱子版的物件,老三第一个反应,好大一跨金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