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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尖叫,手电筒光束晃动中只见强学文被吞进去大半身子,曹国华和周虎分别抱住张巨娃的一条腿,拼命向外拉扯。

    瘦猴,耗子也去帮忙,咬紧牙关使出全力,总算把他的半截身子从囫囵倪中拽出,就看这人满身是血,脸上的皮都没了,面目已不可辨,说不上是死是活,看样子凶多吉少。

    众人慌不择路为了避开蛇群,迎面是两扇铜门。刚推开,迎面墙上是近似猛虎的兽形壁画,张牙舞爪的巨兽盯着地宫入口,是个镇墓辟邪的东西,年代久远颜色暗淡,却仍能看出狰狞凶恶之状,古墓深处的壁画颜色褪得并不严重,让手电筒的光束一照,漆黑墓室中浮现出的壁画依旧鲜艳夺目,分别描绘着人物鸟兽宫殿山川,还有群臣歌舞饮宴的场面,技法高超,极具唐画风采,置身其中,仿佛走进了一座千年画宫。

    地宫前室面积不大,却比墓道宽阔得多,土洞四壁砌着墓砖,一进去感觉暗淡许多,手电筒也照不远,晦气仍是极重,还有股难闻的土腥气,众人怕被闷住,不敢走得太快。

    说话进了中室,迎头是恶兽把门的壁画,两侧和头顶绘着仙鹤祥云的图案,前室中四个人殉墓俑两两相对,呈半跪姿态,看起来都是侍卫模样,个个浓眉大眼,长发披肩,身穿圆领团花长袍,足蹬长靴,腰间束带,手中持有长锤,团花长锤靴子上全贴着金箔。

    天圆地方穹庐顶的洞穴墓室,土洞面积有四间民房大小,壁高三四米,手电筒照不到尽头,两边分别有一间耳室,墙角也有砖头砌成的石柱,上涂红彩打底,又用黑白颜色勾勒出的花卉图案,四周和头顶都是整幅的壁画,色彩鲜艳,形象传神。穹窿形墓顶上,用深蓝颜色绘出深沉的天空,白色星辰点缀其间,东南有赤黄色的日轮,里面栖息着三足金乌,西南一轮明月,玉兔桂树都在这月宫里,星空幽远,日升月沉,让人顿感兔走乌飞,深觉时光如电,人生瞬息,吴学究抬头仰望古墓顶部已逾千年的壁画,看得心中怦怦直跳,剩余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难道主人要成仙吗?”耗子小声嘀咕道。

    壁画排列有序的描绘着墓主人生前的情形,有在宫殿中的饮宴歌舞,有祭神拜天的行巫仪式,也有在山林中骑马射猎的场面,侍卫们身着甲胄,森严肃立,奴仆们卑躬屈膝传酒送肉,更有侍从手牵披挂整齐的骏马,执礼甚恭,好像在随时等候墓主人出行,侧面的耳室里,堆满了晶莹剔透的玛瑙盅水晶碗、白瓷青瓷碗盘、金壶银罐,马鞍马镫上镶金嵌玉,别看积了一层淤土,但拂去积尘,那黄的金、白的银、红的玛瑙,兀自灿然夺目,不是一般老坟里的土鸡瓦狗可比,虽然时隔千年,可一看这些壁画和陪葬品,就能立刻想象到墓主人生前锦衣玉食,过着奴仆成群一呼百诺的奢华生活。后室大多用来放墓志石碑,墓主人当然在当中的正室,正室赫然摆放着七口棺材。

    可是,吴学究的目光定格在墓志铭上,他走了过去。

    自古以来有释道儒三教,儒教平常,佛教清苦,唯有道教学成长生不死,变化无端,令人着迷!商周周穆王向西王母求不死药,后羿也曾经向西王母求长生药,自秦朝嬴政派遣徐福东渡寻药,皆为长生。后余闻,世间存在太岁之物,食之可延年益寿,后,诸多朝代流行丹药长生,吾亦从之,其间——就写到这里戛然而止。

    吴学究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到底是成功了呢那还是失败了呢?

    “瘦猴,你说棺材开不开啊?”曹国华看到两边耳室的金银珠宝,断定,这里一定有不少值钱的宝贝,金砖虽好可惜笨重不方便携带,而且,表弟都这样了,肯需要打大量的钱去医治,要是能带几件便携又之前的物件才为上。

    瘦猴和曹国华都贪婪的看着棺材,自然那些寻常的金银才不放在眼中。耗子正在等吴学究,而周虎却站在门口时刻警惕着那群蛇。

    “只怕,不容易啊。”耗子幽幽道,临行前,老板吩咐过找到里面的不死神尸。

    “怕什么,怕鬼不摸金。蛇被钉着呢,僵尸的话,到是需要堤防。”说着耗子将背包解开,掏出鸡锁骨,黑狗血,以及黑驴蹄子,果然准备充分。自古及今,盗墓都是“勇敢者的游戏”。盗墓者既要胆大,还要心细,当然最基本的是不要怕掉脑袋。盗墓是见不得阳光的勾当,还没有哪一位敢如街头小混混“我是流氓我怕谁”般地狂言——我就是盗墓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案发,盗墓者很难被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