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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着干嘛?”胡萌萌的萝莉音都有点破音了。

    “不,不要过来啊!”张珊珊可怜兮兮地说。

    我掩住眼睛避免光线的直射,“甜甜,手电移开一点!我眼睛都要晃瞎了、、”

    “不是我。”甜甜异常冷清的声音。

    手电终于移开,原来是被吓傻的张珊珊抱着膝盖抖着手,一听见动静,就照过来。甜甜跪坐在舞台上,擦着火柴,点着一只白蜡烛。胡萌萌趴在地上在一张挂历大小的白纸上写了许多常用汉字,估计是有事做让人分心,不那么容易受到环境气氛的影响,她的侧脸显得冷静了一些。

    我走过去,盘腿坐在地上,看胡萌萌在写的那张白纸。中心是阴阳鱼,然后绕着阴阳鱼第一圈首先是1~9,然后绕着一圈圈写着姓氏、名字、颜色等等。中间的阴阳鱼明显是毛笔写的,和周围胡萌萌拿水笔写的字墨迹不一致。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略有疑惑。

    “请碟仙。”胡萌萌抬头应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需要你的血。”甜甜在旁边插上一句。

    “啊?”我就是客气客气呀,,

    甜甜取出来一只小小的瓷白碟子,拂去了贼光,像是有一定年头的东西。

    这我倒是知道,要在白碟子上用童女的血画一个箭头,好吧……我是这一伙人中最“童女”的了,,乖乖放血吧……

    我哀怨的吮着受伤的食指,看着胡萌萌,,当时说好的,她们出主意,居然出碟仙这种东西,,要是笔仙不就不用放血了么……

    “快了,到12:00就可以开始了。”甜甜拿白蜡烛镇住了四角,吹熄了火柴上摇曳的火苗,她的面容隐藏回黑暗中。

    我们的位置在舞台正中,我坐的位置正对着观众席,胡萌萌在我左手边,张珊珊在我右手边,甜甜在我对面。

    面对着整个大厅,入礼堂的门左右两边是灰白色的石质的水墨花砖垒砌的柱子,左右高度略有差别。水墨花砖在徽派建筑中鼎鼎大名,以糯米和其它特殊土质混合烧制而成,不生虫不长植物,防腐能力极强,往往一栋建筑几经易主,几经损毁,而花砖仍在。

    陈小玉曾抚摸着这柱子说,“但水墨花砖出名的并不是它的品质,而是上面天然图案,自然生成,灰白度不同,叠加成的图案,仿若一幅幅泼墨山水画。说来也当真可笑,人类违背自然石木土的紊乱,烧制出方方正正的砖石。砖石反而因为紊乱的图案而身价百倍。”

    当时我就问陈小玉,“这个不会是真品吧?”从陈小玉眼中得出了肯定的答案,我更讶异了,“把真品就这么大喇喇摆在门口,好土豪的作风!”

    “说真,大多是真的,你摸摸,”说着陈小玉摸上了古砖石,“触手细腻的是真迹,粗糙一些的就是建国后,花大价钱烧制的仿品,补上时间造成的损坏。

    “徽商富甲天下,全国到处划地盘,你看苏州园林,扬州瘦西湖畔,大多是徽派建筑。白墙灰瓦的古建筑多了,没有个历史名人或者风流故事作为底蕴,也就不值钱了。当然这个‘不值钱’只是相对的,这工艺,就算是复原也是罕有了,只有古代的富商才会一掷千金。”

    大礼堂的规格异常对称规整,连接大门到舞台的中轴线是一道宽敞的道路。观众是阶梯状的,大致来说分为两个高度,从门开始的较高第一高度,铺着厚厚的红毯;更接近舞台的较矮的第二高度,是玻璃制的,下面是保护起来的青石,两边有几个基石。听陈小玉说,本来两边的基石上是对称的两排的石雕,本来第一高度的右侧也有一个驮碑的神兽,然而碑文空无一字,所以无法考据,目前这些东西都保管在省立博物馆里。

    这规格,如果是古迹,不像是住宅啊……